“我的律师所说不错,恶魔,我不会任由你戏耍!”
恶魔毕竟是有原则的,它最终冷静下来,松开了钳制贝塔的法术。
“做你们乐意做的,异教徒,我不会护着这两人了。”卡特列的身影瓦解成流体,消失在地板的缝隙之中,它的威压也随之而去,留下棚屋内的四人对峙。
贝塔痛苦地咳嗽了两声,跪在了地板上;格林对他们能够逼退水魔感到不可思议,愣在远处,眼神望向自己的律师,那把锋刃极重的刀仍旧举在半空。贝塔见阿勒法和莫尔开始小心地后撤,嘶吼一句,“杀!”格林方才反应过来:既然卡特列无论如何都要让水镜对“王祸”宣战,那么留着眼前的两位也毫无意义,不如斩杀之,永诀后患。
异教徒于是前踏一步,刀尖上挑,同时用法术压制了莫尔的脚步;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既然不能在律师法术上胜过阿勒法,那就用武力砍杀他好了。
莫尔寸步难行,甚至叫不出声,他的法力在格林面前还是太过无力,若不是阿勒法用意志护着他,格林的法术足以令他猝死于此。
“停下,异教徒!”
叫喊声是从他背后传来,格林用力过猛,无法左右改变攻击方向,只能向下抡刀,在地板上留下一条划痕,刀刃发出刺耳的刮擦响音,总算及时收手;他扶着鸭舌帽扭头看向身后,那句话是一名女性喊出的,她穿着无形禁军的铠甲,将反曲刀的刀刃架在贝塔的颈部,拖拽着无力反抗的律师后退向棚屋角落。另有一名同样武装的士兵出现在他本人身后,刀尖抵在他后背上,冷而锋利。
面对这种威胁,格林只好收回武器,将刀连同刀鞘丢在地板上,顺势摘掉帽子,将帽捏在了左手,“什么时候?”他看向气定神闲的阿勒法,居然猜不透这两名伏兵是几时进入棚屋的;按理说,恶魔的棚屋早就被他的十九名精锐包围,就算是匿踪的禁军也绝无可能进入。
阿勒法自然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我们的空舰还要半小时左右才能到,你是不是应该展现一下诚意,让你的士兵撤走呢?”格林哼了一声,用意志让自己的下属撤离。
“放了我的律师,我让你们走。”格林举起双手,但帽子仍抓在他的左手。
“让你的人后撤一千米,”阿勒法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我知道你的能耐,所以我要你和他们一起走,我们上空舰后会释放贝塔,这点你无须质疑。还有,丢掉你的帽子,不要妄图偷袭,我也不想伤害自己的同事啊。”阿勒法朝贝塔一歪脑袋,用最和蔼的语气威胁格林。
格林只得照做。
前来接应莫尔四人的仍是先前那艘出租空舰,他们按照约定,在空舰起飞前放走了贝塔;狼狈的蜥蜴律师冲半空愤怒地挥拳,大骂着阿勒法和莫尔,但无济于事,这次诈降终以阿勒法一方的胜利告终。
空舰上,卡米拉和卡尔摘掉头盔,结束长时间的匿踪,两人终于可以放肆地呼吸了。
“这就是没有空军的后果,”莫尔洋洋得意地嘲讽起“王祸”的短板,“如果他们有哪怕一架武装空舰,我们都不至于这么顺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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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脱。”
“好了,我们并没有成功,现在是非成败全在水魔;我猜到戴维的线人是它,但没想到它居然是水镜的国父?这可真是足以轰动全中央的大新闻呐。”阿勒法靠坐在沙发上感叹道。
卡米拉看了看一旁卡尔,卡尔似乎很不喜欢这一身装备:为了实施计划,他和莫尔事先交换了盔甲,好在两人体型相近,可以互用军备。“你和莫尔把盔甲换回来吧?我看你好像不喜欢这一身。”
卡尔确实闷闷不乐,但并不是因为装备不合身,“咱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卡尔问阿勒法,“咱的弟兄都死在他手里,我一刀戳死他不好吗?”原来他是不满于这点,对此,阿勒法只能耸耸肩解释道,“那可是‘王祸’的首领,卡尔。虽然挟持了他的律师,但如果真动起手来,我们四个人一个都活不了,你以为我不愿意铲除一名强敌吗?我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听到这解释,卡尔通情达理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们应该好好感谢这位司机同志的服务,虽然素未相识,但我由衷地感谢你的准时。”阿勒法客气地说道。
驾驶座位上,飞狗一心一意地操纵着空舰,没有分心对律师的夸奖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