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难道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格林本不想嘲讽自负的律师,奈何他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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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却将这句话视作了奉承。
“是的,这种小事于我而言不值得骄傲,身为最优秀的律师,我所专精的远不止雇人行凶。”贝塔直接忽视了异教徒画中讽刺的意为,他这一反常态的好脾气让格林猜到律师必定有什么企图,于是异教徒假意地笑了三声,不加掩饰地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联系了杀手?”
格林猜中了。
听见这话,贝塔瞬间变了脸色,蜥蜴的五官挂上愤怒的神情,首先咒骂了一句“该诅咒的”,然后才为自己开脱道,“什么叫‘背着你’?我是你的律师!但凡是我所做的工作,无一例外都是为你着想!”
“好了,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但你至少应当告诉我乙方是谁、开价多少。”格林不想和律师再吵一架,按耐住内心的不快,选择主动服软。
“我说了,报酬并不是金币。”律师咧嘴一笑,在格林看来,律师自信的笑容却是相当地狰狞,他的尖牙暴露在外,甚至露出了紫色的牙龈,“对方是我最信任的刺客,你或许听过她的大名。”
“不要卖关子,究竟是谁?”格林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猜到杀手是谁,但听到“她”时,格林确信自己不认识律师口中的杀手:他所认识的杀手,无一例外都是男性。看来贝塔的自负还是有一定本钱的,起码,他有格林所不具备的人脉。
“疤脸,业内人士都是这么称呼她的。当然,我可以告诉你她的本名,普茜亚·朵儿。”律师得意地笑着,没有注意到格林神情的变化。
格林的瞳孔收缩,他并不是为律师的话而震惊,自所以有此反应,是因为他察觉到有空舰在驶向此地,那引擎运作的声音隔着湖水传来,已然是人耳难以分辨的微弱,格林却凭借极佳的意识捕捉到了这一信号,他横挥右臂,示意律师坐在原处不要动,随后用右手比出“噤声”的手势。
*怎么?*律师很识相地没有说话,改为用意志询问。
(有人来了,小型空舰,人不多……出租空舰?是出租空舰。)经验丰富的格林告诉自己,此刻最好的做法便是待在远处,不要走动;毕竟没人知道“王祸”驻扎在此处,既然那不断靠近的飞行物是出租空舰,它很可能只是途经此处,如果贸然行动,只会惹事上身,不如由空舰飞过,(别管它,等它飞过时什么也不要做,估计是飞往蛙鸣涧的旅者。)
*蠢货!蛙鸣涧在月堡西南,怎么可能往这边来?*
(我只能判断空舰在靠近,至于它往什么方向飞,我不敢下定论,估计它很快会朝着西南转向。)
虽然这个解释有些牵强,律师却没有驳斥他:贝塔没有耳朵,只有耳孔,他的听力比不上常人,更没法和格林相提并论,因而保持着沉默。但好景不长,片刻之后,格林意识到空舰确实是在朝向此地行驶,他不想继续待在此处,却还是对自己军队的隐匿性抱有坚定的自信,怀着侥幸心理,他认为那空舰的乘客只是想顺路欣赏镜湖的美景,一定会在半途转向,但当那空舰的轮廓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格林坐不住了。
(好吧,我猜错了,它确实是冲着湖的这岸来的。)格林不甘地承认道。
*我早知如此!蠢货!*律师落井下石地嘲笑着他,*赶快走吧,趁那玩意还没认出你来。*
格林摇摇头,(不,还是不要乱动,只要它不降落,我们就是安全的。)
异教徒一语成谶,当那空舰轨迹鲜明地朝着湖岸的草坪降落,激起圈圈气浪时,格林从石凳上站起,摘下鸭舌帽,掏出短刀;虽然异教徒的军队不会伤害平民,但如果空舰的乘客们认出他来,格林也只好“客气”地请他们在此地多待一段时间了,“如果是旅客,我就不得不扣下他们。”他警告律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