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下令,达伊万元帅,我只能追踪到他的大致位置,但他所处的楼层正在快速变化,”老猎人睁开了眼睛,擦擦额头的汗,得出一个令众人震惊的结论,“我不知这是为何,但,他在电梯里。”
……
序号为362的文献:
白狼海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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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林市,边防哨所,夜莺时。
天空像是被一把巨型漏斗刺破,向这沿海城市灌注着雨水;无数大雨点拍在海岸,发出沙沙的声音,边防队长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盯着海岸线看,蓝月的月光洒落在海岸上,奶白的海岸因此染上了一抹淡蓝,一眼望去,如果有人试图登陆,其形迹将暴露无遗;只是此时的雨点过于密集,像铁网一样笼住了队长的视线,让他不能清楚地分辨最远处模糊的海浪与摇曳的林木。
本来他们是打算砍伐那片碍眼的白桦树的,但不知从何时起,市民们对这些与城市共用一个名字的木材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这些大而无用的树也就因此而幸免,只是被海岸园丁合理地安排过位置,确保这些白皮树不会成为大蜉蝣上岸时的掩体;如果有不识相的大蜉蝣胆敢穿过那些林木,等待它的就将是猎刀和铁锹。
但猎刀和铁锹对付不了那玩意。
队长揉了揉眼,他确信那目光所及的东西既不是幻觉,也不是白桦树投射出的影像,而是确实存在的一具人影;那人影举着火把,在雨中不曾熄灭的火把,走向哨所。
愈来愈近。
愈来愈近。
愈来愈近。
队长叫醒了两位队员,三人抄起武器,戴上了头盔,走出哨所,走向那蹒跚的人影。
隔着近五百米,他们还是不能看清那人影的真身,毕竟,雨实在太大,他们盯着瓢泼的雨水,相互抱怨着。
雨水顺着三人的盔甲流下,队长首先抱怨道,“如果这鬼东西是上次那个走私的口香糖的小子装出来的,我发誓,要让他再也嚼不成口香糖。”
“没人会那么无聊吧?”左手边的队员将猎刀握紧,“我看,这多半是落难的水手,赶快过去瞧瞧。”
三人于是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距离足够近时,他们看出,那既不是一名提着储能灯的水手,也不是一名举着柏油火把的逃税者,而是一名左手燃着火焰,穿着难以言状甲胄的兽盔战士。
最先猜到来者身份的队员转身便逃,另一位队员说道,“我去追他回来。”紧跟着跑走了。
只留下迟钝的队长,左手端着照明灯,右手握着猎刀,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