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开关还是在腰带上吗?”
“在头盔上,笨蛋。”卡米拉丝毫不受他隐身的影像,走过来在他的脑袋侧面使劲一摁,莫尔的视野变成了一片浓墨重彩,如同有一把无形的刷子,将他眼中的所有物品都上了一边色,且用了最鲜明的涂料:盆栽更绿了,那些文件纸更亮艳了,连卡米拉脸上的疤都更加鲜明。莫尔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双手,在他眼中,自己的手臂是鲜红色的,晶莹剔透,就好像有人把他双臂上的铠甲烧得通红。
“该死,这玩意有点花啊。”莫尔忍不住抱怨。
“习惯了就好,现在,跟我走,我们没有多余时间在这里说废话。”她迅速脱掉便服,换上自己的盔甲,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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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的莫尔走出办公室;临走前,莫尔还不忘从自己先前的腰包里掏出五把金属梳子和一顶宽檐帽,揣进现在腰间那硬邦邦、红彤彤的收容包。
“你在四下乱摸什么?”走道里,卡米拉见莫尔伸直双臂,像一个弄丢了盲杖的眼疾患者,摸索着前进,忍俊不禁,并质问道。
“该死,”他再次抱怨,“这热成像能看见空气流动!”莫尔感觉自己被装进了一部填满了彩色油漆的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色彩变换,他强忍着不适感,勉强跟着卡米拉前进。
卡米拉叹了口气,“菜鸟,把那热成像关了吧,只要你不把自己绊倒摔死,开不开热成像都没区别。”
莫尔在头盔上乱摁一阵,终于,视野恢复了正常,除了看不见自己外一切正常,他如释重负,跟紧卡米拉的步伐,走向电梯门。
电梯下降,目的地本来是第五十一层,但在卡米拉接到一通警报后,她将目标改为五十三层,换乘了一次电梯后,两人最终朝着第三十一层下降。
“你这菜鸟,真是个丧门星,”电梯中,卡米拉沮丧地说道,看来她丝毫没有把莫尔视为自己的上司,“刚教会你一点东西,我就死了三个下属,真是晦气。”
莫尔没想到中央也有“晦气”这个词语,但他猜到,他们正前往的三十一层就是案发地点。
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是舞动的照明光束和急促的脚步声;因为关掉了热成像,莫尔只能看见黑漆漆的走道中,若干储能灯飘来飘去,光线主要集中在不远处的一扇门前,虽然模糊,莫尔还是看出,那门被一个淡青色的泡状屏障隔离在内。
(是瘟疫先生吗?)他不禁问身边的卡米拉。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让卡米拉对他刮目相看,“你是怎么渗入我的意志的?”她惊奇地问,莫尔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在跟律师阿勒法对话,而是悄无声息地渗入了卡米拉的意志,期间没有遭到任何反制。他当即明白,自己通过仅仅几日夜的训练,已然拥有了一个法师所应具备的基本素质:渗入他人不设防的意志有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