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商哆嗦了一阵,提起裤子,(这对于我而言才是家常便饭,要点就在于致幻剂。想象一下,如果你每次动手,都能催眠附近的人,让他们盯着那些幻觉发呆,或者干脆连他们一起办了,岂不是可以很高效地完成任务?那之后,你就可以享受人生了,这方面你应该向我学习。)
*是呢,可惜我不会用那种药物。*森纳叹了口气,系上水袋,等冰商从隔间中走出,两人慢慢退到了洗手间的角落。
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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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动用法力,招揽着他的手下;尽管发出了信号,瘟疫先生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抵达,等待期间,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起来。
(话说,你是怎么把这玩意运进圣安泽的?这东西总不能走水路吧?)冰商问道。
*你知道亡命快递吗?我就是用那个运的。*
尽管异教徒看不见,冰商还是点了点头,(那可得花不少钱吧?)
*三百万,三只;其余两只是运输过程中繁殖出来的,恶心的生物,居然是出芽生殖。*
冰商被逗笑了,(既然嫌恶它们,又为何要选它们做手下?)
*唉,说得好像我有的选似的。那不过是法布尔公司的遗留产物,机缘巧合间落进了我手,若不是因为没有军队,我又怎么会带着如此腌臜的生物来这里?其实,这种生物根本不值得训练!它们智力低下,而且极易陷入狂暴,如果受到伤害,它们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一气,唉,一言难尽啊。*
聊天最终是被下水道处传来的悉索响动打断了。瘟疫先生现身,它钻出管道几乎没发出声响,但那扑面而来的恶臭让两名男人都下意识捏住了鼻子;那东西先是将一只手爪伸出管口,随便抓住些什么,然后拖动后方的半液态躯体,如果冰商能看清,他会发现,那场景很像是管道在呕吐;乌漆墨黑的洗手间本来没什么异味,现在却被一股排泄物和发酵食品的臭味填满,冰商往森纳身后挤了挤,生怕衣服被溅上污渍。
“我,我,来来,来,来。”那玩意理应有三张嘴,三张嘴同时说着话,使它的说话声刺耳又磕磕巴巴的,每一句话都伴随着一股腥气,使冰商不敢去想象:它平时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那半液态的怪物继续说道,“大,大大,死,死,死,杀杀,被,杀,被杀杀,点点,点,点点,死,死,也,也,被被,杀,杀杀。”
(这家伙什么意思?)
*死了两只,还剩三只。这家伙是我手下最聪明的一只瘟疫先生了,它会给同类起名,大大,点点,都是它起的名字。*森纳用意志讲了两句,随后开口说道,“这玩意没有意志可言,你得对他讲话,而且要尽可能简单具体。”森纳无奈地拍拍冰商的肩膀,为他腾出空间去和那黑暗中散发着浓烈气息的怪物对话。
“呃……我必须得走近它吗?”
“必须,它要闻你的气味,才能找到你的东西。”
冰商因反胃而哆嗦了一阵,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是另一步,才第三步,他的左脚就踩到了那玩意的某些组织,瘟疫先生发出一阵如同一锅煮沸的胆汁咕嘟冒泡的抗议声,冰商急忙收回脚,“这鞋不能要了。”他心想,然后忍住内心翻涌的厌恶,说道。
“我要一顶帽子,黑色的,软的,宽檐黑帽,把它带来,明白了吗?”冰商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了一番,可那玩意回应道,“啊,啊,不,不不,不,难难,难。”
(它说的是‘不难’,还是‘不,难’?)冰商问道。
森纳叹了口气,“没办法,它听不懂,只有出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