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挣脱了长戟,它的腹腔只剩下一个空洞,其中没有任何脏器;它的骨骼喀拉作响,嘶叫着冲向卡拉巴克,用它残余的手臂扑抓向敌人。
卡拉巴克侧身躲开,趁机闪到了水母身后,双足发力,他用身体右侧撞向水母背部,将其压制在了带刺的囚笼表面;水母的躯干无法动弹,但它的手臂扭向身后,在卡拉巴克的头盔上敲打着,那只染血的手几乎只剩下肌腱和白骨,皮肤早已被粗暴的磨去;赌场二层的人群被这样的景象惊呆了,很明显,他们并不知道水母原来是这样一种可怖的生物。
卡拉巴克低下头,避免被挣扎的怪物摸到他头盔的眼孔,并不断用力向上、向下交替推挤。
水母接触囚笼表面的那侧身躯变得血肉模糊,但它根本没有停止攻击的意图;它甚至将双腿也扭向身后,踢踏着卡拉巴克的小腿。
卡拉巴克知道,这种攻击无法杀死这源自上世代的造物,只好松开水母,迅速后撤,将背靠在囚笼表面。
水母挣脱那些被刺钉住的碎肉,转身进行第二轮扑杀。
这次卡拉巴克没有躲避,他用尽全力,冲撞向那怪物。
水母被撞倒,但这撞击似乎并不能化解水母的攻击:怪物最终找到了卡拉巴克头盔上的眼孔,将剩余的手臂戳向其中;但卡拉巴克先它一步,他用左手奋力按住那袭来的手臂,右手握拳,首先砸向那怪物的头颅,紧接着是躯干……
在一阵难以言表的声响后,水母散架了,它变成了一滩彻头彻尾的烂泥,只剩断肢在那满是血污的地板上蠕动。这个曾经也是人类的可怜虫,今日终于解脱了。
……
序号为16的文献:
“你的确不该反悔,身为赌徒领主,你就该愿赌服输。”
“闭嘴!你为什么和异教徒站在一边?”瓦达拉用剑指着尼摩,脸上流下大滴大滴的泪。
“尼摩是对的,你若是不愿意,就由我来支付赌注吧。”
瓦达拉惊愕地望向身后,一名女子走出慌乱的人群,走过失去理智的瓦达拉,走向那表情混杂着笑、愤怒与蔑视的异教徒。
“不!你不该!你不能!”瓦达拉发疯般持剑扑向昔日好友,却被身后接连冲上来的手下限制住,尼摩万般无奈地望着他,两人都在哭。
“血亲的话,我也勉强接受。”异教徒点点头,收走了她的名字,并给她改名为青鸟。
禽鸟的寿命远不如哺乳动物。
为纪念亡妻,瓦达拉要求他新一批的手下从此称呼他为:青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