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疆一个水草丰茂的小村落,住着上百户人家,杂居着汉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大家和平共处,倒也相安无事。
有一个女孩便出生在这个村落,关于她的身世,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是她阿爸到乌鲁木齐在火车站捡来的,也有人说她是她阿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还有人说她是她阿爸的一个汉族朋友嫌家里女孩多送过来的,总之,自她记事时起,关于她的身世的争论就没有止息过。
无论她来自于何方,她终究得生活在这个家里。关于是否要送她去上学的事情,在家里也掀起了轩然大波,阿爸主张女孩子不用上学,因为考不上大学的话,还不是要到土地里谋生活;阿妈的观点是,要送她去上学,一定要让她考一次大学,即使是考不上,她们也会认命了。两人争执不下,最后争论在阿爸抬手给阿妈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中戛然而止,她跑过去,抱住阿妈,含泪瞪着那个粗暴的男人。粗暴的男人撂下一句话,“要送她上学,你去送,我可没钱。”便甩门而出。望着那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芦苇丛摇曳的六月,她的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她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放学后,她也会帮助阿妈割草喂羊,也会帮助哥哥们去村外的小河去捕鱼,她的成绩年年都是第一名,喜得她阿妈逢人便夸她是一个好孩子。
可是命运之神并没有向她敞开门扉,她高考失败了,没有考上任何大学。那个粗暴的男人在她高考前夕因醉酒跌入那条小河淹死了,阿妈也没有钱供她读书了,她对自己的成绩也感到绝望,对自己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希望而深深自责。
这时,一支来自北疆的杂耍艺人班子途经她们的村落,这也是这支班子全疆巡回演出的第10站。这支班子的主要成员都来自于前9站巡回演出时的坑蒙拐骗,当然,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班主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他的名字叫铁木尔,他精通全疆的所有民族语言,尤其擅长汉语。
那晚,这支班子在她们村的演出盛况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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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支班子表演了他们的绝活,什么空中飞人,翻越火圈,大海捞针,这些都仅仅是开胃菜,都算不得是上好的把戏。真正扣人心弦的是刀劈活人,这是班子的压轴戏,由班主亲自表演。只见铁木尔抱拳绕场走了三圈,这时,他空的背心因为运气而鼓了起来,还有些气从他背心里漏出来,形成了风,风扬起了沙尘,迷了众人的眼,刽子手已经就位,众人不得不一面揉着眼睛一而定睛细瞧,刽子手扬起寒光闪闪的刀,只见手起刀落,“喀嚓”一声,血溅四下,人头落地,众人皆惊惧胆寒间,刽子手捡起滚落地下的人头,安放在铁木尔的项上,铁木尔扭扭头,众人一瞧,他脖子上不过是多了一道红印子罢了,众人鼓起掌来,纷纷在口袋里翻找零钱。
白媚有心要赚这20万,但她知道这20万块恐不那么好赚,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