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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张芳华,顾险峰是张芳华的初恋,张芳华处处显露出慈母般的光泽,她是那么善解人意,闪耀着母性的光芒,以至于顾险峰一见她,就想睡在婴儿的摇篮里。这本是一段金玉良缘,但是时间不对,顾险峰幼稚而晚熟,而且,他那个年纪,处于虚荣心的峰值,当听到同学流露出对成教学院不以为然的神色时,也出生了张芳华配不上他的念头,这段爱情最终成了流殇。
本以为,上述爱情,不过也只是情窦初开年纪对爱情的好奇心泛起的微澜罢了,双方虽说是花前月下、携手暗相期,并没有永结连理的信念、比翼双飞的决心,总之,大家都把好奇当成了爱并被其所驱使、爱得肤浅而草率。但没有想到的是,在毕业季的那个梅雨夜,喝醉了的顾险峰无比想念张芳华,想念她回眸一笑,定格在九月的晚照,想念她在向他的来自张望,却假装欣赏初秋的晴朗,想念她头发上沾染的缥缈橘子花香,正如他在这样一个雨夜思念她时的黯然神伤。
不遂人愿,当顾险峰再回首发现张芳华所给予的短暂爱情正是他这一生苦苦寻觅与等待的爱情时,张芳华已经毕业,并已经在市中级人民法院工作了。他抱着破镜重圆、再度春风的美好愿望找到她时,却发现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她冷若冰霜,并未对他的幡然醒悟、迟到的成熟表现出任何兴趣,仿佛他们从不相识、她从未爱过他一样,并未等他开口说些忏悔或是绵绵长长的情话,她已然知晓了他的来意,她冷冷地丢下一句,“我心他属,不用再来。”就把他独自一人落在江南多云欲雨的五月里。
于是,顾险峰便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失恋。
那天,回到家,顾险峰发现他父母居然是在餐厅里喝酒,喝得都不少,杯盘狼藉,面红耳赤,两人都太投入了,对顾险峰的回家浑然不觉。
“峰儿的到来是个意外,不过,既然他来了,我们就要对他负责。想当初,我是死活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可是你不听,非得哄骗我去,说什么顾家十代单传,香火要延续,只要有个孩儿,无论他来自何方,都会待他如己出,待我如往常,可是,事到如今,20多年都过去了,峰儿都这么大了,你居然又要怪我!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么多年,我哪里对不起你?”顾险峰妈妈抹着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