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路吃了闷亏，默默无语地跟着张莱笙去排队缴费。
看到缴费单上的数字，凌小路立刻醒悟过来，抢着单子说：“哎，我来！我自己付！”
张莱笙侧身避过，正色道：“不必，我弄伤你，应该承担责任。”
凌小路哪里好意思，又把手拐到他身前：“哎呀，只是意外，不能让你付钱。”
后面排队的大妈看不过去了：“哎呀，小两口家家的，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你这个小姑娘让男朋友付个费咋的了？”
凌小路本就扑了个空，被大妈这么一说，差点摔倒，幸亏被张莱笙一把捞住。
凌小路一脸尴尬：“阿姨，我们不是男女朋友，都还不算朋友。”
她其实是不想占张警官的便宜，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千方百计要解释清楚。
谁知道张莱笙脸色一凛，似乎不太高兴。
大妈哟的一声，八卦起来：“小伙子挺靓仔的，你也看不上啊？”
凌小路连忙摆手：“不不不，”她艰难地寻思一个解释，“是我高攀不上。”
也不对啊，她根本就没敢动这个心思。
大妈又瞅了张莱笙一眼，嘿嘿一笑：“妹子你就不懂了，男人要对你没意思，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小伙子都陪着上医院了，哪还会嫌弃你呢？”
凌小路无语凝噎，这要换了祁天，早就伶牙利嘴反驳回去了，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只能哑口无言啊……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凌小路偷偷瞥了张莱笙一眼，只希望他自己解释。
然而张莱笙根本没说话的意思，表情依然波澜不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大妈更加笃定了：“看吧，妹子，阿姨没骗你吧。好男人越来越少了，可要好好珍惜啊！”
凌小路挤出个假笑，不再跟大妈说话，也没继续抢缴费单了。
不久就到了他们，张莱笙很快把钱付了。
凌小路想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说：“呃，张警官，我……”
“不用叫我警官，叫我阿笙就可以了。”
凌小路紧张得嘴都哆嗦了：“啊……笙笙”
“笙笙？”张莱笙皱起眉头：“你喜欢吧，也可以。”
凌小路第一次发现自己嘴这么笨。
“呃，你帮我付了药费，要不我请你吃饭或者喝奶茶吧？”
张莱笙顿了几秒。
“所以，打算交我这个朋友？”
凌小路怔住。
——得，还挺记仇。
“呃，你愿意的话。”
张莱笙微微摇头：“不过我拒绝。”
凌小路尴尬极了：“哦哦，没没关系。”
“我从来不让女孩请客，吃饭喝奶茶都可以，我请你。”
凌小路嘴角疯狂上扬，她拼命忍住。
“明天我要值班，周六可以，你有空吗？”
凌小路连忙点点头：“可以啊，嗯，我有空。”
张莱笙拿出手机：“加个VX方便联系？”
“好啊……”话音未落，她想起自己的手机早已被摔坏。
“啊，不行，我手机坏了。”凌小路怅然道，“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手机用。”
张莱笙想起了当天卓尧楠摔手机的情形，心中了然。
“那你选个地方，到时直接去吧。”
凌小路没想到他居然信了，心里更暖了几分。
“四桥路的尝盛和风料理很不错，周六12点半在店里等？”
“好。”张莱笙爽快的点了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