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扔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难道此物是国家严禁的危险品?”
“这……”八指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强行让自己镇定,只是微微发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快说,不然一会乘警来了,我就说这东西是你的。”
八指还在犹豫,旁边鱼钩道:“大哥,这又不是咱们的东西,没必要背这个锅。”
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八指点点头,对毛峰道:“我说了你可别害怕,此物本身并不危险,但你要带着它被警察抓到,你就危险了。”
“什么意思?”毛峰没反应过来。
“不明白?换个说法,携带这东西不到10g,判三年,10~50g,七年,超过50g,恭喜,监狱以后就是你的家。”
啪嗒——
手中白包掉到地上,毛峰额头也是冷汗直冒,我靠,这是要死人的节奏啊!
手忙脚乱拿起电话,毛峰再次呼叫乘警,还是显示占线。
他心里有些焦急,今天这些乘警是干什么吃的,电话打不通不说,都这半天了,连个巡逻的都看不到。
不对,有问题,一定出事了。
换成别人,应该没这么敏感,可毛峰不同,在他踏上火车的刹那,就收到了系统的警告。
只是刚才和这几个地皮小贼一番争斗,才降低了警惕性。
如今巧合之下发现隐藏的白包,很多事情就被他联系到一起,他甚至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始末:
一伙亡命之徒携带能让自己一夜暴富的危险品登上火车,试图闯关,结果发现出了纰漏。
为了活命,他们铤而走险,劫持这辆火车,妄想在中途停车逃窜,又或用人质换取一条生路……
而这个纰漏,有九成的可能,就是自己手中的两个瓶子。
若真如此,那些人估计很快就会找过来,“知道”真相的自己等人下场可想而知。
他当机立断:“周迁、白杨,都别睡了,收拾好东西跟我走。”
鱼钩见状忙道:“这位大哥,你们要去哪?”
已经走出几步的毛峰脚步顿了顿,本不想理会,可终究是不忍心,便将自己的猜测说了。
鱼钩呆呆道:“几个偷摸‘运货’的小瘪三而已,用不了这么夸张吧?”
毛峰懒得理他,该说的自己都说了,至于信不信……嘿嘿,爱信不信。
沉默的八指忽道:“这位兄弟,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想去硬座车厢吧?能不能带我们一起走?”
毛峰一愣,他没想到八指竟能猜出自己的意图。
没错,若真如自己想的那样,地方空旷的硬卧车厢绝对危险重重,而想保证安全,最好去鱼龙混杂的硬座车厢。
他扭过头:“我为什么要带你们?别忘了,咱们现在还是敌人。”
八指苦笑:“兄弟,我知道我们这行一直被人看不起,可但凡有半点办法,谁愿意做这个?
我们和卖那东西的亡命徒可不一样,最多拿点财物判上几个月,出来后身家一样清白。
再说,你带着几个孩子一定不安全,大家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想了想,毛峰弯腰将几人身上的床单解开,然后大步走在前面。
八指等人忙跟着爬起来,这时寸劲的力量虽没有完全消失,但忍着难受,正常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走到硬卧车厢门口,周迁道:“老师,门被锁上了。”
毛峰正想着怎么办,鱼钩忙跑过来:“我来我来!”
说着,他拿出一截铁丝,随便弯个形状往锁眼里一捅,不到5秒,那门吧嗒一声就开了。
八指笑道:“我这兄弟最擅长开锁,只要是市面上常见的锁型,他都能搞定。别看他手中的铁丝不起眼,但只要弯曲到一定弧度,拉起一条二三十斤的大鱼没有任何问题。”
毛峰恍然,原来此人鱼钩的外号是这么来的,果然比竹竿形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