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疼死我了!”
杨花匠差点儿没被撞翻,他忙捂住了胸口,怀里的东西才没有掉出来,他急急忙忙地抬头,看到来人,差点儿吓得肝胆俱裂。
“杨花匠,你,是从我的花房里出来的?”姜逐霜才吃完饭回来,就看到杨花匠鬼鬼祟祟地跑出来,不由挑了挑眉。
杨花匠心虚得很,额头的汗都流了出来,他眼珠子乱转,“你,你瞎说什么?我哪儿去你花房了,我就是刚从茅房出来,经过,经过这!你,你还是好好治治你的花吧,哼,治不好到时候等着赔钱吧你!”
说着,他绕开了姜逐霜就要走。
“杨花匠,你别急啊,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姜逐霜望了过来。
“我,我怀里生什么都没有,”杨花匠都快炸毛了,“你该不会是想耽搁我救花吧你!你存着什么心思啊,小小年纪的,一门心思地歹毒!哼!”
说着,他再也不理会姜逐霜,急急忙忙地跑了。
姜逐霜眯了眯眼,转身回了花房,就见她放在地上的瓶子显然跟原来的有些偏差,虽然瞧着都差不多,但是她这瓶子是她特别定制的,自然是跟旁的有着小差别。
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杨花匠特地跑过来,竟是为了偷这些药。
她扒开了塞子,闻了闻,当下脸都黑了。
这杨花匠,偷偷拿走她的药就罢了,居然还村了这恶毒的心思,这里面的竟然是剧毒砒霜。
这玩意儿下去,花肯定是得死的!
当真是好狠毒的心肠啊!
他是非得害死她不可啊!
而且,看他刚才那模样,和他们现在的算计,恐怕是他们的治疗进展得不顺利吧!
她眸子转了转,也没有戳穿,反正现在去说,也没有任何用,有没有人赃俱获,叶师爷更是偏袒他们!
反正,最后总会见分晓的!
……
……
七天的时间转眼就过了,只是等到她来的时候,郑恒等人早就到了,叶师爷也在场,就是县令来得有点晚,几乎是跟姜逐霜同时进来的。
他到了后,众人刚要行礼,他就抬了抬手,“这些就不用了。今天就是约定的日子了,叶师爷,赶快的开了花房,把花都搬出来吧!”
他其实并不关心到底是谁赢,他在乎的只有这些海棠花而已。
当初其实,他就不大乐意拿这些花当筏子给郑恒或者是姜逐霜当垫脚石。
不过是,叶师爷说情,再加上郑恒又有点傲气,他也不好得罪狠了人,毕竟还要用。
叶师爷点了点头,忙喊了衙役一起去开门,只是开门前,他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姜逐霜,抿了抿唇。
很快,花房里垂丝海棠都被扳了出来,摆放在了院子里。
阳光丝丝缕缕地落下,洒在院子里的十几盆垂丝海棠上,垂丝海棠枝叶摇曳,花骨朵儿娇娇俏俏地半露脸,像是含羞带怯的姑娘。
县令看到后,不由满意地颔首,花的精气神显然都截然不同了,而且之前那些病症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显然是满意极了。
不过,目光落在另外一边的时候,他的眼底盛满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