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问道:“姑娘,可需要擦身。”
她不知道这姑娘是哪里受伤,虽不能沐浴,擦拭一番也是清爽。
“有劳。”
徐嫣然这几日连着赶路,又同李怀瑾整日在一块,也无法沐浴净身,再加之她受伤,估计是洗不了澡,只能擦拭一下。
“请您稍待,奴婢这就去备水。”
徐嫣然颔首。
……
那安嬷嬷备好水端来,在屏风后,绞了帕子,为只穿着小裤和肚兜的徐嫣然擦身。
她一看徐嫣然右肩那在白皙的玉背上显得越发狰狞可怖的伤口,有些心疼这姑娘,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倒是没想到对她家公子用情至深,肯舍命相救。
这安嬷嬷倒是想的有些多,自己便脑补出甚多情节状况,连这舍身相救都给想出来了。
不过确实是安嬷嬷想岔了,徐嫣然在救他时,便算计好了角度,只是伤着皮肉,并未伤及筋骨,因而恢复的尚好,也未引起其他病症。
安嬷嬷只为徐嫣然擦了下背,余下的,徐嫣然便让安嬷嬷出去了,她自己擦。
收拾完后,安嬷嬷先为徐嫣然找了件披风披上,等衣服拿来再换上。
安嬷嬷将东西收拾了出去,便去准备晚膳了。
只留徐嫣然自己在李怀瑾这卧室里。
她里面未着一物,便也不想多走动,只是披散着长发,坐在李怀瑾的床边。
这果然是李怀瑾的卧室,感觉处处都是他身上的那种清冷的味道。
她兀的想起一事,抬手试着运气,运了两三次后,蹙了蹙眉,还是不行。
本以为她体内可以消化那毒,但这些天过去,毫无起色,她还是聚不起半分内力。
这难道永远恢复不了,那她岂不是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回去,或许见不到明日,也或许被那人当做玩物,二是继续在这装作失忆,难道要这么装一辈子?
此时关键还是要先摆脱这局面,她先等着苏兰来接应她,但她这么久无音信,那边估计也有所怀疑了。
相较之下,还是待在这里安全些。
她想着这些事情,便听到安嬷嬷回来了。
“姑娘,衣服拿来了,可要穿?”
“嗯,进来罢。”
“是。”
安嬷嬷进来将衣服放下,询问:“可需要帮您穿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徐嫣然笑着拒绝,她一向不喜在他人面前裸着。
安嬷嬷也看出她并未客套,便也不勉强,先出去等着了。
看她离开,徐嫣然拿起托盘上的衣物,从里到外一件件穿了起来,不过这衣服的料子倒是都是极好的。
她将最后一件湖蓝色的外衫穿好后,又将托盘的一些簪子挑了一根,将长发简单挽起。
才去了前面桌前坐下。
……
夜晚,徐嫣然用完膳后,安嬷嬷给她铺好床,又给她上了一次药包扎好后。
“姑娘您先歇息罢,公子今夜看来是不回来了。”
“嗯。”
“有什么事,您喊人便是,有丫鬟在外间侯着。”
“嗯,有劳。”
“那奴婢不打扰您歇息了。”
徐嫣然颔首,安嬷嬷便离开了。
昏暗的屋内,只留了一盏蜡烛。
徐嫣然躺在床上,被李怀瑾的气息包围着,倒是有些睡不着了。
不知道苏兰能不能看到那根针,能不能懂她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