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列颠、高卢、日耳曼、西西里都有神秘力量出现,并且实力最强,美洲、非洲也有些巫术。西方现在乱的很,甚至有个小国家的修行者,勾连政党,已经控制了政府,我们不久前才探听得知。”
“那山姆国呢?”他好奇。
“哈,人家开荒的时候,把印第安人杀的快灭种了,还能有什么力量?”穆昆鄙视一句。
“……”
顾玙瞧他的样子,就晓得上头有谋划,在两个超级大国之间,指不定要经过多少暗戳戳的来往。
他又看了看时间,便道:“好了,不打扰你睡觉了,我去别处转转。”
话落,身形一闪,便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穆昆摇摇头,也自睡去。
……
夜深沉,风露轻。
顾玙慢慢悠悠的在天师府中闲逛,经过一间间客房。有的毫无反应,有的神识一探,又立即缩了回去,反正没人打扰。
他一路走到内厅,见张金通还没睡,正愁容满面的枯坐。
“老天师安好?”
“顾居士!”
张金通见他进来,激灵一下子,连忙凑上前道:“你终于来了,来了就好啊!”
“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可是为明天决斗烦忧?”他笑问。
“就是啊……那张子良诡计多端,符法多变,我担心守阳应付不来。”
老道请他就座,十分的不委婉,就差直接说,您要是不赶时间,帮帮忙得了。
“老天师,我欠你们一份人情,所以您要是开口,即便这是你们家事,我丢开脸面,也得助上一助。”
顾玙眨眨眼,笑道:“我话说在前头,我要是出手,那张子良土鸡瓦狗一般。但修道者皆是骄傲之人,被我这一搅合,张守阳落个心境不稳,影响日后修行什么的,我可担待不起。”
“这,这……”
张金通汗都下来了,他有点急病乱投医,不是百分百相信外甥能胜出,就算顾玙不来,也准备找卢元清帮忙。
结果这一听,倒也有理,对外甥而言,确是实打实的侮辱。
“行了,您别太忧虑,万一情况不对,我自有方法。”
顾玙来这就是给对方吃定心丸的,见状也不再玩笑,出言宽慰,“您就睡个好觉,我先走了!”
说罢,他一甩衣袖,整个人虚虚蒙蒙,化作一股云烟远去无踪。
…………
次日,清晨。
天还没大亮,一干吃瓜群众就急不可待的赶到上清宫,打算抢占有利位置。结果都傻眼了:整座宫观大门紧闭,居然不开放了。
这哪能干啊,一帮人吵吵嚷嚷,让对方出来给个说法,然而没人搭理。有些胆子大的,爬上墙头想翻过去,谁知里面还有特警守卫。
几次试探,明白了:墙可以上,院子不能进。
于是乎,西边和南边的两列墙头,就跟挂粽子一样,密密麻麻的骑满了人。剩下的只能挤在外面,颇有几分世界杯、演唱会的场面。
地点还是在东隐院,倒塌的高台清理干净,没有重新搭建,就一大片广场留了出来。没办法,怕二人杀招威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