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的五位道人也受了伤,当然体质不同,自己还能强撑。而此刻,他们就跟着张隽和穆昆,在里屋做客。
做客……
呵呵!
卢元清只能苦笑,一种莫大的沉郁感压在心口,根本呼吸不得。
他以为高估了对方的实力,结果还是低估。他本将对方列在计划之内,想谋算一二,结果人家本就在计划之外。
石云来打击最重,垂着头不言不语。正一派的却很微妙,他们事先晓得,顾玙可能修的是食气法,刚才一试,更是气焰滔天。
隐隐约约的,仨人竟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全真的内丹法,果然不如我们祖先的食气法!
抛开他们先不说,张隽和穆昆已然陷入了很尴尬的局面,这就叫装逼不成反被艹,自取其辱。
“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小斋动身前往黄庄。我也不瞒你们,就在昨天晚上,小堇半路被劫,她便是去处理此事。”顾玙开口道。
嗯?
俩人同时一惊,那边出了事,他们能推断出来,但是被劫……好家伙!自己也吓了一跳。
“据我们猜测,应该是萨满教搞的鬼。不过,我就奇怪一件事……”
顾玙盯着二人,一字字道:“我们的行踪,包括乘车安排,他们怎么那么清楚?”
“这……”
穆昆心里一抽,这摆明是内鬼啊!
“顾先生,这个,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虽然掌握了你们的行程,但没布置半点针对性的计划……”
他极力想解释,可这事本就很操蛋,越掰扯越乱,最后汗都下来了。
“叮铃铃!”
所幸,一阵电话声救了穆昆。
顾玙摸出一瞧,连忙接道:“喂,小堇怎么样……哦,那就好……查到了?嗯,这边你就不用管了,你们先过来吧。”
他挂断电话,直接问:“关攀是谁?”
“关攀?”
穆昆一怔,迅速联想到二者的逻辑关系,有些吞吞吐吐。顾玙不愿费时,又问张隽:“关攀是谁?”
张隽对上他的眼睛,立时一抖,全盘托出:“他,他是喜都分局的副局长,三十四岁,以前在警察系统,对刑侦办案很有一手。”
“他还有个哥哥?”
“没,没听说过!哦哦,我想起来了,他是有个哥哥,不过小时候就走丢了,这都是有卷宗的。”
没错,就是他了。
顾玙点点头,起身道:“还得劳烦你们,去喜都转转吧。”
……
刷!
一辆越野车在村路上疾驰而过,待尾灯远去,长青村的老百姓才像猫冬的地鼠一样,从自家屋里探出头,乌央乌央的聚到水家院子。
“什么情况啊?莫非要打仗了?”
“我刚才听着警车和枪响了,这是抓什么通缉犯吧?”
“就是,打什么仗?三胖子可没那胆儿。”
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听不见,只是不明真相,自然又是一番神侃。
而在车里,张隽坐在副驾驶,顾玙和穆昆坐在后座,开车的是分派到山脚,然后被叫来支援的某个小同志。
“顾先生,您真的要去?”穆昆低声问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