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省在辽东省隔壁,同属关外四省,长白山就在那里。她师门肯定发生了某些变故,但她一直不愿多讲,对师父也只字不提。
本来呢,自己跟萨满教没啥交集,可从张维主动上门之后,梁子便已结下。这次又碰巧遇上,端掉了西北教区,好嘛,这就算不死不休了。
俩人又说了一会,顾玙挂断电话。
他坐在桌前想了想,忽然提起笔,在一页纸上写了几段,然后看看天色,已快天明。
他索性不睡了,静坐床上,准备吸食朝霞之气。
……
“顾先生,休息的怎么样?”
“还好,周围很安静。”
“哈,我的部队绝对守纪律,驻扎几个月,老百姓没骂过一句。”
次日一早,大校亲自来接,陪同到食堂就餐。他们守在前线,最近的城市是格尔木市,离此四百多公里。二者同属西海州,若在中原腹地,你根本想象不到这种距离。
不过还好,后勤保障十分给力。从伙食就能看出来,有肉丝面,有鸡蛋,有多种多样的小咸菜,非常丰富。
“顾先生,您今天就要返程么?”大校问。
“嗯,稍后就走。”
“那我派车送您吧,直接到西平机场,还方便点。”
“也好,麻烦你们了。”
顾玙没拒绝对方的好意,先喝了几口粥,又摸出自己的干粮,掰开一半递过去,“尝尝这个。”
“呃……”
大校仔细辨认了一下,他农村出身,以前挨过不少饿,自然认得这东西——糠饼。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来,小小咬了一口。
米糠做成的饼,虽然有点粗糙,但混了唾液融在口中,却散发出一股稻米的甜香。这甜香似有神奇的能量,迅速补充着身体精力。
“……”
大校又不傻,下意识的看向对方,想表达些谢意,可又不知说什么,最后索性不言,接连猛吃了几口。
顾玙不喜欢那些政府官员,对当兵的还是颇有好感,待他吃完,又摸出一页纸,道:“我知道你的上司是哪位,你最好亲手交给他。”
“这是?”
大校瞄了一眼,吓得脸色都变了,那上面正是萨满教的渊源由来,大概的组织结构,以及特征描述和功法简略。
他身在军中,对这些东西更为惊悚,由于夏国的民族政策使然,搞得很多地方……呃,你懂的。
“上次跟穆昆谈到这件事,他说牵扯太大,不敢妄动。我不理会政治,但我不想看到环境糟乱,建议你们果断处理,不必心慈手软。”顾玙笑了笑。
“我一定上报,一定!”
大校连忙点头,将那页纸折了又折,贴身藏好。
人家的潜台词很明显:你们要是不管,万一那帮**害到盛天,我也顾不得你们面子,要大开杀戒了。
不多时,几人吃完了饭,走出食堂。刚出大门,一个家伙就屁颠屁颠的蹭过来,正是蹲守许久的杨迪。
“老神仙,您可不能扔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