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恩师突然跑了过来,他的性格程兴自然清楚,虽然人情世故玩得比他这个院长还要溜许多,但在原则上的事情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
秦正凡打人,又辱骂导师,这事情要是让恩师知道,那还了得?
但恩师要旁听,程兴自然不敢说不行。
见鲁文渊坐下,只好道:“老师,那我们开始会议了。”
“嗯,不用管我。”鲁文渊大手一挥道。
“今天请各位来开这个临时会议,主要是谈论关于处分秦正凡的事情。这件事本来秦正凡也应该到场,但因为他擅自先离开学院,手机也关机,没办法联系上他,而邵教授又坚持要先开这个会议,魏承锐的父亲魏启珩处长听说儿子被打,也非常生气,希望我们尽快给他一个交代,所以就临时把你们叫来开个会。”
“一来是要把事情的始末跟你们做个说明;二来则是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比较合适?”说到这里,程兴朝魏承锐招招手道:“承锐,你先把事情始末再说一遍吧。”
“好的!”魏承锐微微躬身,然后声色并茂地把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魏承锐家世好,人长得帅,虽然平时在办公室里表现得很是骄傲得意,但在这些教授副院长面前一直都表现得格外谦虚有礼貌,马屁也是拍得很牢,所以不管是副院长还是几位资深教授对他的印象挺好的,认为他是一个很有教养学识的年轻人。
所以魏承锐这么一说,甚至“自曝家丑”,把没给秦正凡挂名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副院长和教授们想想秦正凡平时闷声不响的性格,倒都信了魏承锐的话,纷纷皱起了眉头。
“这个秦正凡实在太不像话了,虽然这件事对他有那么点不公平,但他也不能打人啊!”
“是啊,只是一点小委屈而已,再说了秦正凡这些年发表了不少论文,也不差这一点。他这心胸有些狭隘了!”
“其实我被打一下没关系,大家都是师兄弟关系。我最不能忍的是,他竟然为了这件事情,还跑到导师那边大闹,冲导师拍桌子,辱骂导师不配为人师表。”魏承锐说道。
“邵教授,真是这样吗?”众人闻言都纷纷吃惊地看向邵依霜。
“没错,所以我说这事情绝对不能姑息。我的意见是如此品行恶劣的学生,必须开除学籍,但程院长心软,说给记过处分。但仅仅记过我是绝对不同意的,最低也得延迟毕业,留校察看,以后稍微要是再有点犯错,那就必须开除学籍,还有这个学生我肯定不要了,你们谁要接手就接手过去。”邵依霜绷着脸说道。
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先开口。
毕竟是搞学术的人,有时候勾心斗角是有,但真要狠有时候还是狠不起来。
这邵依霜一开口就是开除学籍,他们肯定是不能接受。再怎么说,这件事一开始还是邵依霜和魏承锐做事情有失公允,才导致秦正凡这个老实人发飙。
当然秦正凡打人,辱骂老师肯定过分了,所以程院长说给记过处分,在场的大部分人还是赞同的,至于延迟毕业,留校察看,以后稍微要是再有点犯错,那就必须开除学籍,这样的处分,重肯定是重了。
但邵依霜在学院里是一位重量级人物,又是秦正凡的导师兼“受害者”,她要坚持这样处理,众人还真是有些为难。
当然魏承锐的父亲也不是一位能轻易得罪的人。
“秦正凡家境贫寒,前几年父母亲更是出了意外。他能一路读到博士委实不容易,而且他做事情还是认真努力的,学术水平也是有目共睹,所以我的意见还是给他一个机会,记过处分,当然事后我肯定会严厉批评他,如果再有下次,那就绝不姑息。”最终还是程兴开口说了话。
“我不同意,这样的人要是只记过处分,以后其他学生也跟着有样学样怎么办?”邵依霜立马铁青着脸反对道。
“你们也说说意见吧。”程院长只好看向其他人,说道。
众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邵依霜是个强势的女教授,人脉也不小,而且魏承锐的父亲也是有能量的人,在邵依霜态度鲜明坚决的情况下,他们倒不愿意得罪邵依霜。
当然他们也不愿意跟程院长唱反调,也多少认为这样的处分有些过重,毕竟秦正凡一个孤儿能读到博士委实不容易,而且他虽然平时闷声不响,但做事情也确实努力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