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咱两结婚多少年了?”
“六年多,快七年了,怎么了?”安瑶不解,好端端的问这个问题干嘛。
庞飞抱着安瑶的腰,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别人都说七年之痒,可我们好像一点也不痒,反倒越来越恩爱了,你说,等到七周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们要不要举办个什么宴会庆祝一下?”
“哪有人庆祝七周年结婚纪念日的,人家庆祝的都是五十年、六十年、七十年……”
“干嘛要跟别人一样,咱们就特立独行一下不行吗?”
“行了,别折腾了,我这还怀着身孕呢,哪有那个精力。”安瑶宠溺地抚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
庞飞不得不将那个计划扼杀在萌芽中,“臭小子,为了你我跟你妈咪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都不举办了,等你出生了要是对我们不好的话,我就揍死你。”
“哎呀……”小家伙好像听懂了庞飞的话似的,竟是狠狠踢了安瑶一脚。
仿佛在说,你揍我,我就揍你媳妇,看谁心疼!
“嘿,还是个倔骨头,我怎么有种乐乐二代要来的感觉。”庞飞不安地说。
安瑶瞧着他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就觉得好笑,屋子里,回荡着二人爽朗的笑声。
渐渐的,飘向远方……
新的一天,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一大早睁开眼睛,就看到天空压的很低,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山里的景色。
庞飞不太喜欢下雨天,总给人一种像是有一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安瑶也不太喜欢,下雨了就只能呆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能去了。
百合花正是要盛开的时候了,却下起了蒙蒙细雨,她就只能呆在屋子里面欣赏了。
“我让人挖几颗回来放在屋子里,你慢慢欣赏。”庞飞说。
安瑶阻止道,“千万别。它们生长在外面好好的,你让人挖了搬回屋子里,不是限制了它们的自由嘛。”
“你倒是想的多,还自由,植物哪来的自由。”庞飞说着,拉开窗帘,小雨淅淅沥沥,雨师比刚才貌似还大了一些。
安瑶下了床,说,“这你就不懂了,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是有情感的。你看,生活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一般都长的很旺盛,生活在温室里的,一般都很脆弱。温室给了他们舒适的家,同时也剥夺了他们挣扎的本能。”
“一大早地就跟你探讨哲学问题,我这脑袋貌似有点不够用。今晚我可得好好补补,多看两本哲学类的书了。”庞飞很巧妙地用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神奇的话题。
囡囡也起来了,竟然自己穿好了衣服,小丫头最近学着自己穿衣服自己刷牙洗脸,着实给庞飞和安瑶惊着了。
问她是跟谁学的,她就说是跟亮亮学的,也就是跟她关系十分要好的那个男孩子。
当初庞飞可是没少担心那孩子的父母是在利用囡囡,现在看来,的确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