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时峰不否认,他的确是太缺乏和沈凝心的沟通了,可他也是有苦衷的啊,“现在不管我用什么办法来跟她沟通,她始终都是一言不发的,你知道吧,有时候我声情并茂地在那说一大堆的话,最后却一点反馈也得不到,你知道那种心情吗……就是感觉很无力的,就好像自己一厢情愿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一样的。我宁愿她打我一顿骂我一顿,甚至是和我大吵一架也好,这种什么也不说的,真的太折磨人了。”
确实,沉默会将一切的沟通全部关在窗外,封闭了别人,也封闭了自己。
自打沈凝心被切除**之后,整个人就完全变了,没了活力,没了朝气,沉默寡言,死气沉沉。
这半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就好像她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完全和外界绝缘的小匣子里一样,让人猜不透,也看不透,更让人担心她在那个小匣子里面是否能受得了。
“你有没有想着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这种情况应该是属于心理疾病的一种,旁人没法子,那就只能求助医生了,就像当初的庞燕一样。
提起这个时峰更加无语,“我也这样想过,但是她死活不愿意,逼急了她就赶我走,我也是没法子了。”
“说到底,沈凝心还是因为心结没有打开,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小匣子里面,这个时候你更需要多点耐心地去陪她去照顾她,既然决定了一辈子和她在一起,那就别想别的,有困难就去克服困难。”
时峰苦笑一声,“怎么听着这话那么像心灵鸡汤呢?”
庞飞也笑了,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来。
这一切,可都要归功于安瑶了。
是安瑶,影响了他的感情观念,也影响了庞飞对生活的态度。
烦心事不会因为你喝多少酒而消失,但至少酒精会让人拥有短暂的快乐。
“不说那些了,来,咱哥俩碰一个,希望我也能尽快像你一样,柳暗花明又一村。”
和时峰分开,已是晚上九点多。
那家伙喝多了,不省人事,庞飞担心他一个人不行,索性把他拉回了庞家。
庞金川没在家,估计又是跟那些婶婶阿姨们去跳广场舞了。
庞飞将时峰安顿好之后,准备给他熬点醒酒汤……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嗡嗡”响了起来,是安瑶的电话。
“庞飞……”安瑶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庞飞下意识问。
安瑶心神不宁,“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我在家。安瑶,你怎么了?”
“见面再说。”
电话里,安瑶的声音都在颤抖,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庞飞这醒酒茶煮的也是心神不安的,一直在想着安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