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走!”
眼下的局势,谁输谁赢还未可知,米国人不想冒这个险,招呼同伴赶紧离开。
那两个人的身影都消失很久了,安露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手都僵硬了,完全没知觉。
“吸……”庞飞痛苦的**声将安露的思绪从迷蒙中拉回现实,她惊叫着将抢丢掉,跑到庞飞跟前,“姐夫,姐夫你没事吧。”
庞飞身子很重,她一个女孩子根本没力气将他扶起来。
庞飞缓了一会,倒是能自己坐起来。
不幸中的万幸,那一下没打断骨头。
“露露,你刚几枪,保住了咱们华夏国的尊严。”庞飞咬着牙扶着树干爬起来。
什么尊严不尊严的,安露哪里管得了那些,没死就万幸了。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经历第二次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到现在她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呢,手也是一直在发抖。
“姐夫,咱们快走吧,你好像伤的很重,我带你去看医生。”安露掀起庞飞的衣服看了一下,腰上全都青了,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就掉了下来。
害怕不害怕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就担心庞飞到底要不要紧会不会死?
将庞飞扶上车子,安露开车,一路上还止不住眼泪流个不停,倒是把庞飞逗的哭笑不得,“我又没死呢,你哭什么啊?”
“呸,不许说这种丧气话,不许提那个不吉利的字眼。你是我姐夫,我不许你死。”安露一手抹眼泪一手握着方向盘。
庞飞知道她是被自己腰上的伤给吓着了,也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自己,说那些就是想逗逗她开心,让她不必那么担心。
“哇——”安露突然大哭起来,“姐夫,你为什么老说那些话,你是不是快死了,这是你的临终遗言啊。呜呜……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们安家可怎么办啊?”
噗……
庞飞真是要笑出内伤了,这都哪跟哪啊,自己说那些话不过是让她安心一些,怎么就变成临终遗憾了,这丫头,就是爱小题大做的。
几万块钱的比亚迪也被她开出飞机的感觉了,一路上不知道磕磕碰碰了多少次,回头又得请叶保持帮忙跟交管所那边打招呼了……不,看样子还得换辆车了,但愿这车子在报废之前能平安开到医院吧。
“让开让开,急救急救……”安露一边开路一边将庞飞拉到急诊那边。
完了跟医生把庞飞的伤势说的特别严重,什么头晕眼花出现幻觉五脏六腑俱损等等,被她这一形容,庞飞才是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一番检查下来,庞飞的确伤的不轻,肾脏有轻微的破裂,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那一下的力道的确很恐怖,只是肾脏破裂已经算好的了。
“什么算好的了,难道你要自己五脏六腑全都裂了才算不好吗?你看看这腰上,都紫了。”安露责怪他不该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一看到庞飞腰上的伤,她就忍不住鼻子发酸。
庞飞将衣服拉下来,“那你别看不就行了嘛。安露,这件事别跟你姐跟爸妈说,免得他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