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一个人放在酒店总归是不安全的,带回安家至少有个照应。
安露不是还要跟他说那对母女案子的事情嘛,他也没法留在外面不回去。
不管安瑶怎样,安露对他是没得说的,就冲那丫头热心肠的样子,那个忙他都必须要帮到底。
这段时间以来庞飞很少这么早回来,曹秀娥甚是不习惯,“你……你今天没去上班啊?”
“没有。”
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庞飞下楼打了盆水端了上去,房门关上,隔了一会又跑下来接了盆水上去,这是干什么呢?
曹秀娥实在好奇,蹑手蹑脚来到楼上,只听得里面传来庞飞的声音,“我给你按摩按摩你就舒服多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好点了?还难受,那我给你倒杯水,小心烫……”
曹秀娥还没见过庞飞这般温柔的样子,先入为主地认为庞飞是把野女人带回家里来了。
不得了,简直不得了。
这事不能告诉安瑶,也不能告诉安露……
她拨通丈夫安建山的电话,把庞飞带了女人回来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我就说他们的婚姻没必要坚持下去了吧,你看你看,现在好了,好家伙,都敢明目张胆地把女人带回家里来了。”
“庞飞不是那样的人。”安建山始终不相信曹秀娥说的话。
楼上传来开门声,庞飞端了脸盆出来,胳膊上还挂着一件女人的衣服。
不是什么不是,这分明就是,人证物证俱在!
曹秀娥忍不住满腔的怒火,也不管撕不撕破脸皮的,挂了电话拦住庞飞的去路,神色不善,“庞飞,我知道瑶瑶和罗亮纠缠不清是她的不对,可是……可是她至少是在外面,而你,你怎么能把野女人带回家里来?你这……这让左邻右舍看见了,会在背后说我们闲话的。”
庞飞捕捉到重要信息,“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不该把野女人带回来,会被左邻右舍笑话的。”曹秀娥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庞飞强调,“你刚才说安瑶和罗亮纠缠不清,你怎么知道她们还纠缠不清?你亲眼见到了?”
曹秀娥哑然,慌忙用手捂住嘴巴,“我、我可没那样说,你别冤枉我。”
曹秀娥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安瑶不仅和罗亮纠缠不清,连她的家里人都是知道的。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原来撒谎的不光是安瑶一个人,还有曹秀娥在背后帮腔。
庞飞懒得再询问什么,端了脸盆往洗手间走,顺手将挂在胳膊上的衣服丢进沙发里。
这是早上安露去他房间找他的时候落在他房间的披肩,刚才被项也吐脏了,原本是打算拿下来洗一洗的,结果被曹秀娥误以为他带了野女人回来。
披肩他丢沙发上,曹秀娥自然一眼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