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又是一个天气很好的周末,钮作为和庞飞沿着小河畔跑步,“刑侦局那边查了三天了,一点进展也没有,罗家的家底很清白,和官场上的人也没有任何经济上的往来。”
庞飞停下脚步,改为漫步,“一张白纸如何能变成一坐高楼大厦,没有折叠,没有阴暗面,这您相信吗?”
二人熟络起来,很多话都敢摆在明面上来说,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钮作为笑了笑,道,“理是这么个理,但你别忘了,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就是搁在古代,也不能靠推断和猜测去判案不是。”
庞飞摘了手套,在柳树下的长椅上坐下,“刑侦局那边继续盯着,是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来的。”
钮作为转移了话题,“来下两盘如何?”
说是下棋,其实是拖延时间,庞飞心知肚明,也不推脱。
二人来到经常下棋的地方,一群老头子们见他们来了,纷纷让出位置。
钮作为的棋艺比上次有了很大的改变,路数上有点模仿庞飞,但到底和庞飞多年的联系有差距,几盘下来输了个彻底。
棋局上的较量图的就是个爽快,倒也为钮作为留下机会,下次再和庞飞切磋。
回安家的路上,庞飞接到时峰打来的电话,说是派出去盯梢的人传来话,说罗亮这几日往各大婚纱店、首饰店等跑的比较频繁。
那小子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这是在为安瑶挑选婚纱呢?
“庞哥,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时峰支支吾吾。
庞飞让他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时峰犹豫片刻,还是如实说了,“我……我看到嫂子和罗亮那小子一块进的婚纱店和首饰店……”
不知为何,庞飞心底十分平静,丝毫没有波澜,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麻木了,“哦,知道了。”
今天安瑶没去酒楼,但是穿着打扮都很用心,一看就是要出门的节奏。
有了时峰刚才的报告,庞飞用脚指头也能猜到安瑶这是要出去见罗亮了。
提醒不提醒的全在他一念之间,想起罗亮那副丑恶的嘴脸,庞飞心里就直犯恶心。
到底是忍不住,还是不希望安瑶出去,“我刚才给燕子打电话让她回去休息,说咱们一会会去医院。”
安瑶愣了下,“那个……你先去,我下午再去,行吗?”
“不能一起去吗?”庞飞问,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安瑶顿了顿,将外套脱下,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好吧,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