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爷爷,我这是怎么了?”木生风问道。
“和画颜想的一样,小风你由于长时间生活在鬼极域内,无法适应外界的灵气。对旁人来说平常的灵气,对你来说却有如毒药。故此出了鬼极域你便坚持不住,昏倒过去。幸好有画颜的法决,才没出了大错。”齐封天耐心的解释。
“我们现在是在哪儿,齐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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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乙庚域两百里的一个小镇上。前月你昏倒之后,周身衣物全都消失不见,冷得直抽搐。我和你乾爷爷找了户农家‘借’了两件衣物,便把你送到这小镇上来了。”
“那小风还有事儿吗,小风还是觉得冷。”
齐封天把翻起的被子角抚平,温言说道,“没有大碍了,以后只要早晚给你治疗,再过半年便无碍了。”
木生风点头,只觉无尽的睡意袭来,睡了过去。
两月后,木生风已习惯了外界的生活,尽管平凡的人怀抱平淡的事物,但这一切还是让他感觉到欢喜。远处的天空是延伸到比天际线更远的另一边,没有黑色的屏障告诉他是在一个笼子里,;近处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闹市,暮日下商贩挑担而过,商贾摆摊叫卖。总有一天,他会去到世界上最为华丽的神庭,可是却再不会有对生命简单的喜悦。
在这两个月里,先吃了早饭,再由齐封天给他治疗一番,木生风便出门闲逛。虽是早秋,但木生风早早的就穿上了冬衣,他的身子还是很虚。他出了门,踩过卵石路,径直往东而去,不远处是穿小镇而过——当地人叫为崇溪的小河。到了崇溪,木生风取下随身携带的折凳,把外衣脱下放好,先是锻炼一阵,有了暖意,便练剑,然后是刀,一直到中午。回去吃了午饭睡个小觉,下午又去崇溪读书。到了黄昏,木生风会绕道出去逛逛,有时候是去鼓楼走走,有时候是去逛街买点吃食。天快黑了便赶忙回家,吃过晚饭,乾元又会给他治疗。然后便是复习《玄天衍道经》和符篆之术。齐封天在木生风身上放了印记,再者小镇上只有几个修为低弱的修士,所以也不怕他出门走丢。
今天,木生风按着往前一样出门,只是下了点小雨。他撑起把翠伞,小孩子心性般转着伞柄,看着雨水惬意地旋转滑落,悠哉游哉穿巷而过。
由于身子尚弱,到了雨天,木生风上午便不会锻炼,而是钓鱼。如果可以,木生风甚至想下河抓鱼,只是齐封天严厉禁止,只能作罢。
往日崇溪旁有些老头聚在一起下棋品茗,今日下了雨怕是不会来,木生风想到。到了崇溪,果然没看到那群整日苦大仇深的老头,倒是看到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躲在树下,兴许是没带伞,看着天一动不动。谁知道小孩看到木生风,也不管还下着雨便冲出不见了踪影。
木生风摇摇头,也不去多想。放下折凳摆好钓竿开始钓鱼。兴许是被雨扰了家门,木生风一上午只钓得三条,而且只有两寸大小。只不过做鱼汤也够了,木生风想到,然后踩起欢快的步伐回去。
睡过觉后,雨停了。木生风还是去崇溪看书,那个奇怪的小男孩又在。木生风撇上一眼便不再多看,放下凳子,开始读书。那小孩站在树下,一会儿看看木生风,一会儿又埋下头紧盯地面。长久的鼓起勇气消失又涌起勇气,小孩紧握住双拳,给自己打了口气,走到木生风面前,说道,“公子可以教我使剑吗?”
木生风不答,转了个面继续看书。那小孩未曾料到这种局面,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毅然的脸庞涨的通红。
过了两刻,木生风合上书,终于说道,“恭喜你,通过了我的初级意志力考验。”
小孩抬起头,喜悦之情浮于脸上,“那公子可是答应我了?”
“非也,非也,”木生风作起腔调,“拜儒师还须得备束脩之礼,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