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都不能离开这里是吗,颜姐姐?最后只有小风能离开,是吗?”
“我们都会离开这儿的,只是小风你是首先离开的人。小风出去后,一定要好好生活,等我们来找你团聚。”
木生风用力地点点头,心中的决心却未告诉任何人。
木生风伸出双手,让画颜将他抱下书桌。
“颜姐姐,我想去看看大家。”
“好,”木生风的头又被摸了摸,“姐姐也要想点事儿,你这几天去你舞姐姐那儿睡。”
木生风用力点点头,用小孩那特有的步伐踱步而去。
画颜看着慢慢向外走去的木生风,待他越过门,回头给自己的颜姐姐挥了挥手,向外继续走去。
烛火熄灭了,最后一缕光芒顺着画颜的脸庞流下。
终于,她跟着那条活泼的小鱼,越过永生永世的痛苦,来到复仇武神的面前。她跪下,武神睁开眼;她抬起头望向天际,远古的羽翼已然燃烧殆尽,神使流下痛苦地哀嚎;她收回眼望向武神,武神的眼中倒映出她自己。原来,自己才是复仇的武神,她这样想到。
木生风来到村子中央。
他看到,齐封天在和葬刀下棋。几缚坐在千舞面身旁,一人喝酒,一人饮茶。乾元坐在老爷椅上饶有兴趣地看樊野道人画像。往生则在不远处打磨器具。
木生风给每个人打了招呼,坐在自己专属的小凳子上。
他正襟危坐,像个老大人。
他看到葬刀在下棋时总喜欢撇嘴,左边的嘴角拉的老长;他看到变得年轻的齐封天闭目养神,静心等待葬刀的应招;他看到几缚醉醺醺的脸上长出清醒的眼神,好像他是不醉的;他看到千舞面银色的瞳孔时而黯淡时而有神;他看到往生自言自语地唠唠叨叨个不停;他看到乾元即使认真欣赏画作时也不免显得市侩的眼角;他看到樊野道人时而看着天空,时而画上一笔。
这些人是他的家人,他将这一幕幕记在心间,映在心田,然后露出真挚的笑容。
玄衍天,九界山
炎皇祝炎天站在峰顶望向山下窜流涌动的人流,问身后的年轻男子,“轩儿,还是没有安儿的消息?”
祝鸿轩疲惫地回道,“是的,父亲。”
“嗯,”祝炎天点点头,收回目光,“你和鸿燕都回来吧,派其他人去找。”
“可是父亲...”
“没有可是了,”祝炎天回头看着自己的长子,慈爱一闪而过,还是松了口“那好吧,再找十年。十年,无论有没有消息,你们都必须回来。”
“是”。祝鸿轩略带木然地点点头。
祝炎天想拍拍儿子的肩膀,给他鼓鼓劲。但想到自己这个父亲也算不上多尽责,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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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天提了个话头,“自九神王消失以来,有过多少次伐无道?”
“父亲?”祝鸿轩抬起头,眼中震惊不断,还是回道,“统共一十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