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蕙兰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没有坐在令姝惠的身旁,而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什么事?”
令姝惠眼珠子转了转,才开口说:“嫂嫂今天瞧见了吗?墨清颜回来了。”
“瞧见了呀,回来就回来,与我何关?”徐蕙兰漫不经心的看了令姝惠一眼,“那又怎么了?”她对令姝惠的话题根本提不起兴趣。
“与你何关?”令姝惠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嫂嫂现在都已经看的那么开了?”
“看得开又如何?看不开又如何?”徐蕙兰反问,“难道你还能做些什么?”
令姝惠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徐蕙兰会这样说,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徐蕙兰轻扫她一眼,开口淡淡道:“既然弟妹也想不出什么法子,那嫂嫂就出去了。”说完,她作势就要站起来往外走。
令姝惠起来拦住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哎呀!嫂嫂,我刚刚不是在犹豫嘛。”
“犹豫什么?”徐蕙兰反问。
“唉。”令姝惠轻叹一口气。
“其实这个事情我本来是不想同嫂嫂说的,只是弟媳不忍看你被蒙在鼓里。”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弟媳这样着急?”徐蕙兰被她吊起了胃口,她又重新坐了回来。
令姝惠看到她坐下来之后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嫂嫂,你是不知道,今日你去地里干活的时候家里可是发生大事了!”令姝惠表情夸张的说道。
“什么大事?”徐蕙兰压下心里头的好奇,冷静的问道。
“赵刚她娘,今天来咱们家把墨清颜打了一顿!”
徐蕙兰听了令姝惠的话惊讶道:“你说什么?”
“我说林柔,今天来咱们家把墨清颜打了一顿。”令姝惠重复了一遍。
徐蕙兰没有立马相信她说的话,她眼神上下打量令姝惠,似乎是在考察她话语中的真实性,“你说的这个事是真的?不会是故意唬我的吧?”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还有假?”
“真的?”徐蕙兰反问,“那林柔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打墨清颜?”
“这……”令姝惠神情犹豫。
她偷听来的也是七七八八,被徐蕙兰一问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瞧,这你都说不出来还说是千真万确。”
徐蕙兰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既然把墨清颜弄去县里的事情已经失败了,那么现在令姝惠说的话在她这里可信度也不是那么高了。
“这我倒是真没听到,我只听到娘同墨清颜说,让她不要和赵刚置气。”令姝惠见她警惕性那么高,开诚布公的说道:“我老实同你说了吧,这个事情是我偷听墙角听来的。”
徐蕙兰见她这样说了,心里的防备也没有那么高了。
她凑近令姝惠,压低声音猜测道:“娘说让墨清颜不要和赵刚置气?会不会是,因为林柔来打了墨清颜,所以赵刚来道歉的?”
“嫂嫂,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令姝惠无奈道:“我还听到娘说,过几日赵刚来找墨清颜的时候让她千万不要继续闹脾气,一定要理赵刚。”
“你说什么?”徐蕙兰的重点在于,过几日赵刚会来找墨清颜,“赵刚过几日要来找墨清颜?”
“恩。”
鱼上钩了。
令姝惠等的就是她这个反应。
“怎么样?弟媳偷听来的消息不错吧?”
“不……”徐蕙兰的高兴全写在了脸上,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露严重,连忙改口道:“也还好,就是不知道赵刚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几日后他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