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口中突然多出的一堆药丸,陈琼没有拒绝,笑了笑就像嚼糖豆一样咀嚼了起来。
因为陈琼嘴角溢出的血迹,桀族那边人只以为陈琼是在吞咽血水。
但他们却没有丝毫伤害到陈琼的喜悦,以往无数次经验告诉他们那一声后陈穹没有应声倒下,他们的脑袋便已经被陈琼预约着别到了裤腰带上了。因为比起人陈穹更像一头动物,受伤后会更加的残暴……
单于久居幕后不知晓,但他们这些与陈穹有无数次交锋经验的老将确实清楚地很。
一群壮汉在陈琼脚步一步步向这边迈过来时,难得迈前几步成合围之势想要将老者护到了身后,想要继续撤离。
但却被老者拦住了。
“我桀族的勇士何惧一死啊!想当年我桀族生存在荒芜雪原,族人老弱冻死饿死,为了能够生存,将血脉延续下去,我族勇士茹毛饮血,扒下野兽的皮毛做衣服,掰他们的利爪做武器,一步步踏着鲜血从雪原里走出……我呼延柯勒这一生几十载,没有辜负先祖的遗志,一手将部落发展发展壮大,吞没了曾经奴役我族的陈朝,向南吞下了我族曾经朝拜供奉的天朝,一生戎马,一路征战。杀人者人恒杀之,对于这一天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呼延柯勒活够了,值了!
我们可以失去一切,因为我们本来就一无所有,失去我,失去现在有的土地和权势,但断然不可以失了锐气和血性,我们的先祖就是靠这股锐气和血性从雪原中走出。只要这股血性长存族人的心中,没有我们,失去一切,他们也会有从头再来的一天。
将士们杀上去吧,戎马一生,沙场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好,单于我们听你的……”桀族的壮士们听了一时都有些悲壮。
陈琼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钦佩,但身上的杀意却是丝毫未减。
正准备上前,目光却在空中停滞了刹那,落在老单于身旁那个脸上带有伤疤的持刀汉子身上。那张脸和记忆中的画面完全重合了起来,嘴角突然就冷了下来。随后又缓缓地扯了起来,越扯越大,眼中似有浓稠的血河滚动,其上还覆有寒霜。似乎在说:终于找到你了……
磨上各种茧子的纤细手指缓缓的握紧了刀柄,力道大的让刀柄上缠着的铁片都变了形。
目光望向老单于,之前想说的话也都咽回了肚子里,突然就没了兴致。
“好啊,杀过来,正好战个痛快!”
短兵相接血光漫天,老单于的枪法似乎还不错,在将士们围杀陈琼的时候,不时抓住时机向陈琼的各个要害部位开枪。
血色染红了这片绿洲,陈琼刀法十分利落,往往刀起刀落间就是一条人命被收割,闪避间,一些躲不过的枪子陈琼也就不躲了,避开要害硬生生受了下来。反正她身上的伤疤早就纵横交错,没有半点美观可言,不差这弹痕的点缀。
所有壮汉都是用刀刃一刀砍下了脑袋,只有那个脸上有疤的汉子陈琼是用刀背一刀打晕的。
到了桀族单于面前,那单于手中的枪里似乎还有一发子弹,一开始是对着陈琼的,但最后还是苍凉的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的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砰!”雪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