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小冉画着奇怪的符号,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不一会儿,小冉就肯定地对小贩说:“伯伯,你的确在讹诈书生哦。这些麻花只要3两银子加42文铜钱。”
看着还没烧到一半的香,不止小贩愣住了,诸葛言也十分惊讶。院长为首的诸多老师更是摸不着头脑,之前他们也在心中思索,也没有找到更好的答案。
这个方法诸葛言是想到过的,但是算法却没有那么精妙,他是以十为度量衡,先称出十根麻花的重量,再十根麻花十根麻花地累加,最后得出最接近13箩筐碎麻花的重量,从而估算出麻花的总数量,最后再得出总价值。却与小冉的答案几乎一致!而所用正好是一柱香的时间!
最后,那柱香烧完了,其他考生都没有得出答案,有些就随口报了一个数字!
根据计算进度和方法,最终通过了近30位考生。小冉和那个另辟蹊径的女孩子都通过了考试。而小冉当之无愧为唯一的“甲等”。
直到第三场考试开始,诸葛言还拿着小冉的草稿,丝毫没有动作,仿佛身处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这个小女孩用一些例如“交叉”、“斜线”等奇怪的符号就得出了答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有什么不传之法?诸葛言暗暗心生一计,以后一定要将此法学来,真是匪夷所思啊。
淘汰的考生纷纷离场,广场上只留下了很少一部分人。阎邱真总算是放心了,最后一场考试是小作文,其实是策论的缩小版,抛出一个议题,论点鲜明,言之有物即可。虽然是最难的一关,但这一周以来,他给小冉恶补了下,小徒弟的水平参加玄班的毕业考都不成问题的。看来可以给明枫一个交代了。
却不想半路杀出个院长大人,欧阳大学士看着眼前寥寥数十人,不禁冒出冷汗。今年考试被诸葛言一搅和,人数骤减,果然,离国人就是不了解本国国情。以往进入黄班的少说也有几十人,这一层层地再淘汰下去,就要所剩无几了,人才青黄不接不说,以后要无人升学了。再者,在朝堂上,也要被那些个同僚穿小鞋,他们的儿孙们都被淘汰了。
院长大人权衡再三,决定最后一场亲自主持,坚决把革命的火苗保住一些。而考试内容也由原来的策论改为六艺之一:乐!策论多难啊,咱又不是考状元,弹弹琴,吹吹笛子也就行了。此次考试主要看考生对“乐”的理解。要求不高,不在乎什么乐器,曲调连贯,即可过关。
一般的考生家里都是开蒙过的,这“琴”为琴棋书画之首,对于官宦人家来说基本上是必修课!可这是对大多数人来说!阎大人心中一阵哀叹:小冉没有学过啊!他作为真才实学的秀才,基本功扎实,考科举那是易如反掌,但附庸风雅这些耍帅的技能,小时候家里穷,读书都够呛,买不起琴啊!所以,也没有教小冉,这······小冉,为师对不住你!
很快,考试开始。各种乐器一字排开,考生依次上前考试。这场考试就简单多了,好几个随意拨拉弹唱一番就通过了。基本上每个考生都选的琴,也有几个男孩子选择萧或者笛子,都吹得不错。
这时,上轮考试另辟蹊径的小姐姐上场了,只见她举止优雅,姿态从容,小小年纪,就有些风韵。她静静地坐在琴前,抬起纤细的手腕,一曲《春晓吟》流淌而出。随着曲子进行,仿若身处春光明媚的午后,万物复苏,生机盎然。此女年纪虽小,琴声已自成一派,颇有些意境,是个好苗子。
各位考官互相观望,都从别人眼中看见了赞许,最后当场给了“乙等”,正式录取。
小冉在之前的考试中总分占第一,所以最后一个出场。师傅阎大人都不忍心看,但仍然坐在考官的第一排,用眼神给她鼓励:“没事儿,小冉,咱们可以2年后再来!”
小冉却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睛,尚未娶亲的阎大人瞬间被电到了。今日,小冉身着浅黄色套装,为了书写方便,袖口用黄色绸带扎起,下身穿同色系花苞裙,配合发髻上的黄色绸带,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黄色的月季,清新又活泼。不得了,小小的孩子电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