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部开局不顺的剧能在结尾处取得这样的成绩，以及更高、更华丽的数据，想想就知道多不容易。
夜空之下，对许多人来说并不那么能接受。
巴里-梅耶从床上起来，独自坐在书房，静心凝神。
刚刚通知他的消息，实在让他烦躁，以至于大晚上的睡不着了。
对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睡眠本就不易，更别提受到影响，心意难平。
曾几何时，莱曼还是他最常称赞的导演，《越狱》的播放平台还是他去找的WB联系，也是因为对他制作能力的认可。
《行尸走肉》播出的那天，得知收视率数据，他更是高兴许久......
巴里-梅耶和莱曼没什么仇恨，严格来说，华纳对于合作伙伴有所顾忌打压也就打压了，也并不会有多少后悔。
因为巴里-梅耶知道，新秀常常换，哪家制片厂没风光过，往远点有卡洛克影业，再近点有新线，然后是梦工厂......萤火虫不过是又得势的一家。
可能过个几年，当才华被挥霍殆尽，迅速倒台的一天也就到了。
这类制片厂有一个很大的共同之处就在于没多少抗风险能力，几个项目失利很轻易就影响到了资金链，然后陷入财务危机，人心惶惶，心思涣散......
太多的重复与结果在好莱坞上演，唯有少数的几家制片厂还站在山尖笑看风云演变。
华纳有这样的底气。
但不知为何，巴里-梅耶突然感觉萤火虫有些不一样。
不是说有多么盈利，而是走得每一步都很稳，眨眼，就已成势，变得有存在感，有时候，还很碍眼，且清除起来，不想花大力气都感觉没什么限制。
挤压院线资源，人家可以拿少部分的院线依旧出品卖座影片。
就连电视制作，最有可能失败的讲述中年危机的剧集，都能有如此成绩。
巴里-梅耶是了解这个项目的，说真的，没有什么爆点，题材不新颖、场面不宏大，演员也没说有什么路人缘。
可观众就是喜欢？为什么？
他有点想不通。
还是说萤火虫有什么魔力，能自发的吸引观众？
《超人归来》失败了，蝙蝠侠也没有达成共识制作。
巴里-梅耶拿起公司的筹备项目报表挨个翻看，只觉差点意思。
“真的要先让步吗？”他心想。
......
一个男人不爽的拨打电话，是给母公司施加压力的。
此人正是HBO的主管杰登-布莱恩。
看到《绝命毒师》再上一层楼的良好成绩，想到续作肯定不差的口碑，以及福克斯电视台收获的项目红利，布莱恩就对此事念念不忘。
明明因为《行尸走肉》的播放，HBO和萤火虫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基础，布莱恩还经常跟莱曼主动亲近，加深关系，结果因为制片厂的一次合作调整，害得两家生分，岂不是殃及池鱼？
如果不是早就签署了《行尸走肉》的续作播放版权，布莱恩觉得这部剧估计也得转换门庭，他相信莱曼会这么做的。
事实上，从第一季结束后，他就不怎么关系心此剧，连相关收益都让给了高蒙、百代以换取资金和资源支持。
剧中主创的庆功宴，都不常参加，这态度还不明显？
莱曼，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相反，他对这一块不算很能容忍，且越位居高位，越难释怀。
仔细审视了当夜的数据情况，那平稳的，从头到尾没多少起伏的收视率，实在让他眼馋——如果《绝命毒师》选择在HBO播放，那该带来多少稳定的付费用户？
订阅，是HBO的命脉——也是作者的。
而且，既然旧事已经过去，那就要掀开新的一页。
他打电话，也正是希望能调整对萤火虫的态度，示以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