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识《坏家伙》的导演吗?”
“不认识。”金在石心下一阵奇怪,怎么,这年头,看个电影还得了解这么多了?
“我认识啊。他就是我们这边的一名法国导演,非常的厉害,建议你去看看他拍摄的其他几部电影,也都很优秀。”白人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显得很热情好客。
人大抵都是这样,自己家乡出了什么人物,总是喜欢介绍给别人听。
闲聊着,一下过去了十多分钟,可排在前面的队伍依旧没有什么减少的趋势。
“你说,今天我们能看上这部电影吗?”金在石有些郁闷的问道。
“没事,这么多人排队,放映情况好,到时候会加映的。”白人男子一脸的笃定。他是常常来参加戛纳电影节的人了,对于放映的规则也有些了解。
果不其然,不一会,几位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就在那喊着:“旁边的4号展厅也空出来了,那边也能看《坏家伙》,你们去那边排队吧。”
英文、法语交替的提醒了一遍。
刹那间,刚才还乌央乌央密密麻麻排队的人群瞬间散去——都跑隔壁去了。
有电影加映,那自然就有电影减少放映场次。
毕竟都是安排好的,一增一减,总有人要做些牺牲。
而不巧的是,这次牺牲的是一名意大利的导演,他叫普皮-阿瓦蒂。
有些郁闷的他找来几个同乡诉说一下心中的愁绪。
当几位同乡知道是那部《坏家伙》挤掉电影的排片时,表情有些灿灿。
妈蛋,刚说过戛纳的商业气息越发浓郁,这样的情况不正是应验了吗。
这几位是看过《坏家伙》首映的,也明白那是部什么样的片子。
但知道也没用,除了安慰,他们又能说啥。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普皮-阿瓦蒂的电影《芳心不在家》终于被组委会安排在了电影宫左侧的一间中型放映厅。
即将放映之时,几位意大利导演也从一开始想要打脸组委会证明自己影片的价值,变得心情失落,甚至觉得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屈辱。
被人抢了放映场次也就算了,放映厅的容客量不是最高级别的那一种也就算了,为什么来的观众这么少?
这是什么,这是对艺术的亵渎。
你看我题材选的多好,一位家庭教师与一位出生显赫、美丽性感且双目失明的女孩相恋的故事。
劲爆吗?劲爆。
床戏更是无比的让人刺激。
这不是戛纳电影节最喜欢的道道吗?我这么迎合,结果你就给我弄这个。
一行意大利导演感觉很憋屈。
更憋屈的是,当电影放映完毕,普皮-阿瓦蒂回头一看,尼玛,本就只坐了一半的放映厅,此时剩下的观众都没有多少了。
仅有的几个零星讨论声,还不是说电影的。
有这么惨吗?
还真是,就连媒体记者例行的采访都草草了事,敷衍的意味有点明显。
稍微还算好的是,好歹留了点情面,至少观众是有掌声鼓励的。
一行人出了展厅,忽然发现旁边的一个放映厅还有人在排队。
“哇,三当家真男人,最后死的时候,我看哭了,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