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一瘸一拐的走来,招呼清河去西屋睡觉,房间杂物太多了,她也只收拾出床铺来,让清河先迁就着睡。
“阿婆,您坐,我学过一些医术,我看一下你的伤!”
清河扶阿婆坐下,把阿婆的鞋子脱了下来,果然,阿婆的脚已经肿胀不堪了。
“阿婆,可能有点痛,您忍一下!”
清河小心翼翼的解开包扎的纱布,慢慢拆开,里面的纱布甚至都渗透了血,清河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几分。
“嘶……”
纵使清河手上的动作轻柔,但纱布牵动皮肉,带来的巨大疼痛,还是让阿婆疼出来声。
虽然清河见过不少伤口,但看到阿婆的伤还是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原本伤口就比较深,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现在已经化脓了,因为纱布的牵动,有些脓包破了,往外流着掺杂着血水的脓。
这伤?
好像不是石头能造成的吧!
“阿公,有酒吗?”
“酒精行吗?”阿公看出清河的意图,又从包里拿出来酒精、碘伏和棉签以及纱布,看清河有些不解的样子,忙解释道:“酒精可以用来消毒消炎,碘伏是对伤口消毒的。”
这样一说清河就明白了,把东西接了过来,并把纱布放在了床上,蹲下看着阿婆。
“阿婆,我要把脓包挑破,把里面的脓水挤出来,会很疼……”
“丫头啊,你弄吧,阿婆不怕疼!”
阿婆微笑,拍了拍清河的肩膀。
“阿公,您帮我按住阿婆。”
清河取出自己的那套银针,选了个合适的,用酒精消了毒,便唰唰唰地往脓包上扎。
阿婆条件反射的想把脚抽开,但是不及阿公的力气大,竟没移动分毫,也好在清河的速度快,几个呼吸间,把脓包全扎破了。
接下来就是挤脓水了,会更疼!
“丫头,继续呀!还得谢谢你帮我治伤呢,不然我这脚都要废了。”
阿婆看到清河微红的眼眶,知道清河是怕她疼,伤口那么严重,怎么可能不疼,但放任不管,会更疼。
“阿婆,是我应该谢谢你和阿公。”
清河开始挤脓水,似乎是怕清河担心,阿婆疼的都掉眼泪了,却没有喊出一声。
等伤口挤出的全是红色的血水了,清河拿起棉签和碘伏,轻轻地往阿婆脚上涂。
“嘶……”
伤口接触碘伏带来的疼痛感,还是让阿婆吸了口冷气,疼啊!
最后清河用纱布给阿婆重新包扎起来,扶阿婆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被子。
“阿婆,伤口不能接触水,也不能捂着,这两天您就躺床上,可千万别乱动,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好!”阿婆满目慈爱,她真的越来越喜欢清河了,如果清河是她孙女,她一定得高兴坏的。
“丫头,这么晚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好!那阿公阿婆你们早些休息。”
清河去了西屋,耳朵竖的尖尖的,可却听不到半点声响,再一看,阿公阿婆那屋灯已经关了。
过了会儿,从那屋传出呼噜声,此起彼伏,睡着了?
半夜,清河轻手轻脚下了床,她确定,两位老人的确睡着了,毕竟装睡的人可不会那么安详。
这下清河更摸不清头脑了,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了屋,清河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双眼盯着梁上的灯,不知道该怎么关掉,这个世界,大多东西她都不认识,比如那些药,比如灯,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