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赵霓究竟是怎么落水的,连春惜都没看到。
唯一知晓的人就是赵霏,而她一口咬定是因为沈希投河,赵霓心急也跳了下去。
可看九王爷如今这话里有话的样子,似乎赵霏所言也不一定是事实。
宁陟勾了勾唇角,笑道:“本王岂会知道?”
说完,他又拿起茶盏喝了起来。
赵霓见状道:“若是王爷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
宁陟轻轻点头,赵霓带着身后的冬藏快步离去。
赵霓走出房间后,宁陟问身旁的辛夷,“你觉不觉得,这个赵姑娘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张狂无礼?”
辛夷望着空空的前方发呆,“属下也觉得纳闷,难不成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赵大小姐刚才在门外对他的态度也是客客气气的,虽说他是王爷身边的侍卫,平日里能得到不少的尊重,可听闻赵大小姐从来就不给任何人面子。
如今这样,委实是奇怪。
“去打听一下,赵姑娘落水后都有什么变化。”宁陟望着赵霓远去的背影,慢条斯理地吩咐道。
……
赵霓走出去没多远,就遇到了上官励。
她按捺住心底的激动,故作镇定地笑着打招呼道:“这么巧遇到上官大哥。”
谁知上官励却是冷着脸道:“赵姑娘还是唤我上官掌馔比较好,而且也不是巧合,是我刻意在此处等着姑娘。”
赵霓带着疑惑问道:“不知可是有什么事情?”
“你从来没有见过我妹妹,先前也很少来女学。如今却又百般与我接近,到底是为了什么?”上官励声色冷挚道。
赵霓被兄长的这副模样给吓到了,毕竟她先前从未遇到过兄长这样。
她强压着讶然道:“上官掌馔怕是误会什么了,我承认我没见过上官女史,但我所说绝对都是真的。”
“赵姑娘到底有什么目的,怕是自己心里最为清楚。”上官励不冷不热道。
赵霓蹙眉,“上官掌馔是听了何人的挑拨,我怎么会有其他的目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兄长这般生气?
“何人?”上官励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到赵霓面前,“赵姑娘一看便知。”
赵霓愣神接过信来,上官励扬长而去。
“赵定是何人?”赵霓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颤。
冬藏神情诧异,“小姐不记得了吗,是二公子呀。”
赵霓这才意识到,这封信原来是她那个别扭弟弟写的。
她这几日的行为在赵定看来,就是在刻意接近上官掌馔。
所以赵定才写信提醒上官励,让他提防着点赵霓。
“二公子给小姐惹麻烦了吗?”冬藏轻声问道。
赵霓轻轻摇头,“想必他是担心我给他惹麻烦。”
先前赵姑娘任性妄为,恐怕赵定见过不少,所以才会在此时想办法阻止,避免丢了北定公府的面子。
可如今有了这封信,她又该如何再接近兄长?
恐怕是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当成目的不纯吧。
思及此处,赵霓的泪水簌簌而落。
冬藏一下子急了眼,焦灼不安道:“小姐,您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