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着冯丽丽和玩具厂小老板进医院里,王岳一直等在停车场旁,这期间,他去买了口罩、帽子,大擀面杖,还有一个大水桶。
看到这些东西,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问。
王岳说,“必须干一票,不然我的抑郁症好不了。”
我说,“停车场摄像头不少,很难逃过电子眼的。”
王岳却说,“我尽量找个角落,你别跟我去了,免得连累你。”
我马上说,“那哪行的,我给你放风吧,为了你的抑郁症,冒一次险,但是,你要有分寸,不能真给他打坏了,你要是因为这事儿坐牢,那就得不偿失了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总跟你和江东西这种人精在一起,我再傻,也能学精点了。”
“哈哈!”我被他逗笑了,说了句,“你才不傻呢,你只是太重情义了,我们三个人中,你看着最不正经,吕浩看着老实巴交,我看着最不好糊弄,但其实,我知道,咱们三个心底里的那一块属于情义的东西,是一样的,不然我们也没办法长期合作下去。”
王岳拍了我一下肩膀,说了句,“这辈子能跟你和吕浩做朋友,值了,好了,我去了!”
我看着王岳戴好帽子和口罩,奔去躲起来的背影,就越发觉得王岳是个好哥们儿,王昆仑真是幸运遇到他。
想了想,我还是对他不放心,便也带了口罩和帽子,跟了进去,我虽然没直接帮他,但是一直跟在他后面比较远的距离,想着我在旁边看着点,他就不会过火。
大概二十分钟后,玩具厂小老板一个人来到了停车场开车。
我在远处藏着,王岳带着帽子和口罩从那人身后把水桶猛得扣那人的脑袋上,然后就开始拿着擀面杖,用力往那人身上打。
“啊!啊……”
一下一下,打得那小老板“嗷嗷”叫,他想掀开水桶都没机会,听那个惨叫声,恐怕手臂骨折了似的。
王岳有点越打越兴奋,动作越来越凶猛,我怕出事,打了一会儿,便吹了一声口哨,听到我的口哨声,王岳终于回神,快速朝着我的方向跑,而我确定他不打了,我也跟他保持距离先跑远了。
出了停车场,我们俩打个车就回民宿了。
王岳似乎心情好多了,“哈哈哈哈,听着那孙子的惨叫声,我终于心情舒畅了,妈的,不给他打骨折,我都不叫王岳。”
我说,“这回气也出了,以后能好好生活了吧?”
“嗯!”王岳点了一下头。
回到民宿,江东西和杨依璇都在,她们一见到我们两个就开心的像两只花蝴蝶一样的往我们怀里扑。
而吕浩又显得形单影孤了,但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这样也没多少时间伤村悲秋。
吕浩出去处理客人的事,我们四个玩儿斗地主,谁输了往谁脸上贴纸条。
本来我跟王岳的水平是不相上下的,但是怎奈江东西的水平太菜,杨依璇甩她几条街,所以,在这方面,我也拯救不了她,以及拯救不了我们两的团队,然后,我们两被贴的满脸是纸条。
我问她,“亲爱的,你打牌为啥这么菜啊?我想换女朋友了。”
江东西却笑得一脸娇憨地说,“因为我数学不好啊,哈哈哈!”
王岳和杨依璇也被逗笑了。
王岳说,“男人把自己所有的失败都归结到没钱上,女人把自己所有的失败都归结到不够漂亮上,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不足都归结到数学不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