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是,千万,注意安全。”安知忆温顺地点头,乌黑透亮的眸笑吟吟地看着安初遥。
她刻意加重了“注意安全”四个字的发音。
到时候,可别怪自己这做姐姐的,没有提醒她。
安初遥看着安知忆乘坐的那辆车缓缓消失在视野,神色怪异地上了沈临渊派来接她的车。
她怎么总觉得,安知忆最后那句话怪怪的?
安知忆上了车,前面的司机回过头来,不过不是沈家的司机,而是一个头发挑染着几缕白色的年轻男孩。
看模样也就十八九岁,相貌清俊,神色中总是带着点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警觉。
“那辆车上的司机也换成了我们的人,会亲自送安初遥到魅色酒吧。”
“306包厢的酒水全换了下了催情药的酒水,香薰也是,我们的人会一直在外面守着,安初遥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很好。”安知忆点点头,轻抬下巴,示意他开车。
“定金已经给你了,事成后付尾款。”她打开手机,将沈家给她的聘金打过去十万。
男孩收到定金,转头开车。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联系方式的?”男孩扫了眼后视镜中的安知忆。
不仅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还知道他们给钱就办事儿的职业原则。
安知忆笑,“我还知道你叫乌沉,今年19岁,癖好是囤积臭袜子,最喜欢吃鸡屁股。”
她太了解乌沉了。
前世,乌沉20岁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一直叫她知姐,是她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乌沉猛地一刹车,惊恐回头,瞪着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这这这,她是何方神圣?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澜湾酒店面前停下,安知忆乌黑的眸,有些恍惚地看着这栋灯火辉煌的大厦。
真,恍如隔世。
安知忆再次给沈临渊打了电话。
“我到酒店了,你过来一趟。”她一边说电话,一边下了车。
安家人让她穿着身上这套陈旧的衣服参加生日宴,她却不能上套。
安知忆需要沈临渊带她去买件礼裙,做个造型。
“嗯?”沈临渊如今正坐在澜湾酒店顶层总统套房的沙发上,他不羁地半躺着,胸前黑色的衬衫扣子打开了三颗,袒露出紧致的麦色肌肉纹理。
性感妖魅,加上那薄唇挺鼻、不用画眼线也锋利上挑的凤眸,让他看上去俊美却攻击性十足。
听到安知忆的无礼要求,沈大少墨眉轻挑。
“安知忆,我只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不是你爹。”这才个把小时功夫,就对他呼来喝去两次?
这女人还真看得起自己。
安知忆低头扫了眼腕表,姣好的面容上浮起抹危险的笑意:“给你三分钟,下楼。”
她丢下一句话,直接挂断电话,潋滟水眸透着几分小小的得意。
她一直都能将沈临渊吃得死死的,就是这么自信。
“……”
沈临渊听着话筒传来的忙音,深邃五官上浮现出点难以察觉的疑虑。
他这是被那个女人挂电话了?
安知忆,挂他电话,怎么敢的?
可安知忆还说了,只给他三分钟时间。
好,很好!
沈临渊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扣好胸前的扣子,又对着反光的窗玻璃用手梳理了下发型,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就是麻烦。
“噗嗤。”
沈临渊一走,他几个在座的好哥们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想到高冷寒冷冰冷冷死人如沈少,也有被女人收服的一天啊,有好戏看了。”
“这个安知忆,有点东西啊。”
沈临渊如千丈山屻般笔直的长腿迈出酒店,所到之处都带起一股冷风。
他漆黑的眸随意一扫,一眼看见此刻立在车旁的安知忆。
她也正往这边看来,几乎是瞬间的功夫,那女人就红了眼睛。
沈临渊看得心上一紧。
他明明是在三分钟之内下楼的吧?
这就哭了啊,矫情。
沈临渊在走过去,大手一伸,去替安知忆擦泪。
安知忆远远地看着沈临渊出现在视野,又快速向她走来,此刻神色微带着不耐的沈临渊,和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沈临渊,渐渐重叠、交替、取代。
她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
沈临渊还活着,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愿意对安知忆好的沈临渊,还活着!
安知忆不由分说,一头扎进沈临渊怀中,泪水肆无忌惮,很快浸湿他名贵的衬衣。
沈临渊擦泪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垂眸,深晦地瞪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
虽然已经定了婚约,但他们统共也就见过三次而已,这就抱上了?
勾引男人也不是这么勾引的啊。
她是不是有病?
沈临渊入鬓的的墨眉拧出深深的漩涡,他揪着安知忆领子,拎鸡仔一样把她从怀中拎出来。
“要什么,说。”
女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无非又是想叫他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