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替主子忧心,叹了口气“夫人你真不肯低下头么?夫妻一场,谁跟谁低头不是低呀?何必赌一口气呢。”
“你呀你呀,小小年纪,说话老气横秋。”花凝霜唉声叹气道“想到他帮狐狸精的忙,我就一肚子火气,恨不得打他才好。”
“我的好夫人,你心地善良,我们做下人的感谢菩萨让我们这种生来贫贱的人能够到这来。你什么都好,就是...就是...”小莲说到这又不敢继续再说下去,欲言又止。
小鹂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夫人啥啥都好,就是太要强了。”
屋内的其她丫环看到小莲小鹂如此胆大,敢直言跟主子说话,而且主子还没有生气,更没有惩罚过二人,胆子逐渐也大起来,霜霜柔柔的对花凝霜说“夫人,奴婢认为小莲姐说得对,咱们女人的确依靠男人。”
丫环们也实在是真心诚意想主子好过,可花凝霜是现代女人,脾气跟这里逆来顺受的女人不一样,不想自己过逆来顺受的生活,更加不想取悦男人达到目的,硬是憋着一口气,尽管难受。
红烛看大家议论纷纷,说道“大家别再围着这话题讲了,夫人她自会思考利弊,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夫人一个头两个大。”
“你说的也是,夫人,是奴婢话多了。”小莲拉着小鹂说“奴婢把她先送回去再来屋内,行么,夫人?”
“去吧去吧,你们都出去干活,没事做就休息,我想一个人待着。”
丫环们异口同声说了“是”,随后一起离开了屋子。
屋内不止一面镜子,还有一面小镜子,花凝霜偷偷藏了起来,心情不太顺畅的时候就会去看看脸上的伤疤,以至于情绪越来越低落,现在又从箱子里翻出来照,随后趴在桌面哭了起来。
这疤痕一留,恐怕就是一辈子,永远顶着红色的疤痕,都没走出去的勇气,心情也变得糟糕透顶。
她不仅仅是生南宫暮搭救白翩翩,也恨自己留不住他的心,恨自己不善解人意,可就是情绪化,没有办法改变。
事态渐渐平息下去,离去的人们又接二连三回来,毕竟是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故乡,总有舍不得。
客栈旧主带一家老小旧地重游,要以原价逼迫齐伯德交出客栈,三十几岁的女人上前道“大爷,我劝你做人识相一点,白发苍苍年老体弱,不适合做生意,找个地方安心养老。”
“当初你求着我盘下客栈,如今反悔,休想!”他丝毫不怵这群人,光天化日之下,不敢对自己怎样。
中年男人气的牙根痒痒,捶着桌子诡辩“这客栈少说有一百五十两才盘的下来,你就花了区区二十两,分明是使用了阴谋诡计骗来的客栈!”
“对!要么补一百两,我们也不多要你银子,要么我们如数退你二十两。”
面对蛮横无理的流氓夫妻,他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这对夫妻在镇子上是出了名的无赖,争执不休最终也是两败俱伤,拿回二十两买座木屋养老也罢。
“银子拿来,我立刻就走!”
中年男人奸笑道“齐老头挺好说话,哈哈,秋虹,把银子给他。一手银子,一手房契。”
站在上面观看多时的她制止这场不公平交易,强买强卖纯属恶霸行为,她戴着帷帽缓缓走下来,跟无赖夫妇据理力争“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为什么吃亏就算别人的,有好处就算自己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