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天,花凝霜睡饱后醒来,精心打扮完自己,在品殿等待早饭。
今天早上吃五色饭,只有一道菜,菜叶子加剁碎的肉炖出来的肉汤,香味特别浓厚。
和南宫柔安安静静吃完饭,想到雪殿去休息会儿,柳荟雅来了,她行完礼说“丞相正跟自家相公吵的不可开交,荆相公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白将军和乔军师劝不好,女王得空就去说说和吧!”
“水澄她有家室?”
“荆丞相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十七岁娶了夫,这门亲事还是殿下您给安排的。唉,只要殿下别出其它事,记性差点就差点。”
她的关注点不在夫妻吵架,而是判断荆水澄究竟是少女还是女人。那么清纯的面孔,看上去顶多二十岁,生完孩子还有着稚嫩感。
“柔儿,你跟我一块去,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群芳国的男人和外面男人有什么差别。”
“好啊,正愁无聊呢。”
乘坐马车,不到半钟头就到荆府,扣住门环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很快有奴仆开门“原来是国师大人,各位请进。”
面前的小路基本比较平整,不太凹凸。眼观四处,树木葱郁。白墙红瓦,古色古香。
地面上有形状不一的光影,太阳照射下来的光被层层树叶遮挡,但仍有一丝空隙可穿。
院落不算大,简易美观,住二十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挺好,温馨又不失雅致。
荆水澄坐在座椅上安闲品茶,荆相公跪坐在地面哭哭啼啼,声音老远就听到“这日子真没办法过下去了!别以为你多能耐,国外都三妻四妾。我只有一个,你还不懂珍惜。”
“你这男人没有一点夫道,动不动哭,能不能换个新鲜招数?”她训斥道“喜欢国外的女人就出去找,本夫人有颜有权,何愁没有如意郎君。反倒是你,离开我注定倒霉。”
花凝霜踏过门槛,进来问她“你们夫妻两人所为何事争吵不休?让国师还特意清早请来来请本王过来,为你们说和。”
夫妻两人尊重女王,不管吵的多厉害,先给女王行完礼。
“女王请随意坐。”荆水澄吩咐完丫环端水给客人们喝,才开始说“微臣不过夸白相公知书达理而已,他就吃起醋来。我说柳荟雅啊,这么点儿事就请女王?不是让你们别管这死男人哭闹么?他爱死不死!”
荆相公边用手绢抹泪,骂道“我在家中操持着大大小小的事,你不体贴就算了,还扬言休我。你看见人家相公起色心,难道我连说句话捍卫权利的资格没有么?”
“死男人,少给老娘胡说八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你想被棍子打还是被皮鞭抽?”
看到他撸起袖子,他毫不示弱的说“我把家给你料理好,服侍老人照顾孩子。现在想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没门。喜新厌旧,嫌我碍眼坏你美事,负心女。”
群芳国向来是一夫一妻制,男人不死,女人没法再娶相公,除非他犯了大错。
例如不孝敬长辈,蓝杏出墙。
丫环把茶杯放在客人旁边的桌面上,温柔又小声的说“请喝。”
茶香淡雅清新,由于才泡好,滚烫,花凝霜在等茶凉以后再喝“一日夫妻百日恩,各自退让一步,海阔天空。”
“殿下,我跟你说,男人不能惯,越惯越给你找气受。您成亲以后就会明白,微臣有多痛苦。”她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身旁的小男人。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念在荆相公为你辛苦操劳家事的份上,对他体贴一些。”柳荟雅拍了下她肩膀,笑道“堂堂大女人跟小男人计较,像什么话嘛。”
围观多时的南宫柔多想自己短暂性耳聋,想喝茶又怕被她们说出来的话惊得呛住,实在难以接受男女地位以及性格对调。
怪不得凝霜姐姐拒绝哥哥,哥哥他是绝对不可能把性格扭曲成这样来迎合心上人。
性格相近只适合做知己,性格互补才适合做夫妻,两人,明显是前者。
她抿了一口茶后,问“国师,不是还有人来劝架的么?就我们三人,没看见她们。”
憋的太久,忍不住说句话。
“我让她两走了。”荆水澄对她男人说“别闹个没完,连女王殿下都来劝和,你赶紧给我消停一些,别搞事情。”
“知道,女王殿下亲自来劝和,肯定是给面子的,我这次就不跟你一般计较。”荆相公对大家说“三位特意来府中,留下喝几杯酒吃顿便饭再走。”
夫妻两吵架跟玩似的,来的快去得快,花凝霜猜测这对十有**能白头偕老,很多夫妻都是在吵吵闹闹中过完一生。
隐忍型容易崩,因为压力太大,又没有好好释放出来。
“那就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