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阿德也笑着，一副满意的样子。
夜棠看这场景，只觉得有点不太妙，可也没说什么。
她笑着，先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这是朕给你们留的兔腿，吃吧。”
“时候不早了，咱们还得早些启程回宫呢。”
天色渐暗，然后一队人便又往宫里赶去了。
马车上，多了个宁伏寿，说是要护送夜棠回宫，担心不安全。
而夜棠看着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抱着兔腿啃……
你这哪里是担心我，是担心兔腿被我们吃完了吧。
“丞相……”
夜棠叫他一声。
宁伏寿睁开小小的眼睛，抬起头来，还似乎有些懵懂道，“嗯？”
“给朕留点。”
引得车里另外的阿德林贵人不由得一笑。
林贵人一下午都在晒太阳聊天，惬意得很，又因为吃饱喝足，孕期嗜睡，她靠在车窗边，不过一会就浅浅睡过去了。
夜棠不由得声音也压低了些，后来便索性不说话了。
这一不说话，她的困意就渐渐泛上来了，轻轻阖上眼帘，她也想睡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宽敞的马车里已经响起均匀连续的呼吸声。
“皇上……？皇上？”
为保险起见，宁伏寿轻轻唤着，确认她是否睡着。
发觉夜棠没回应后，他才将略有严厉的眼神扫向阿德。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言，一向乐呵呵对着夜棠的阿德，神情也在此刻顿时严肃起来。
阿德低头，没说话。
就算阿德不说，宁伏寿也必然知道一二，他冷哼一声。
“这进宫服侍皇上的人，不都是经过了筛选的吗？”
这一说，阿德就知道了，“回丞相。”
“您说的那人是春莹，她行事合理细致，小心谨慎，得到提拔也属正常，老奴之前有发觉这人的丝毫异样之处，但不想打草惊蛇……”
宁伏寿
“后来，她就被发现了，可是我们的人并没有发现她的任何不利证据，她是……是自己露出的马脚。”
想起那天的场景，阿德心里还有点异样。
“哦？”
这种行为不难理解，特别是在宫里闯荡了这么多年的两人。
左不过是旁人派来要害皇上的恶人，可……
宁伏寿阿德几乎是异口同声，“怕不是，动了感情。”
他们没说得很明白，宁伏寿下意识看了那熟睡的小家伙一眼。
又说。
“那，皇上怎么想的？”
“老奴不敢妄自揣测皇上的想法。”
阿德的表情有点为难，别过脸，没说话。
宁伏寿也不逼他。
在阿德看来，夜棠她没什么异样，也没有想要将春莹严刑逼供的意思，日子该如何就如何，不过，以前春莹是常常为夜棠布菜的。
皇上看着什么都没说，可有一回却被他撞见，独自一个人对着羹汤轻轻叹了口气。
见着其他人，却又是欢欢喜喜的。
“阿德公公。”宁伏寿忽然又开了口。
“老夫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阿德看向他。
宁伏寿难得认真，他将眼神落在夜棠的脸上。
“对皇上，好一点，再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