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片林地南北走势,东西宽有七八十米,南北长大约三百米,整个林地的中间从南到北都是黑恶之气锁绕着,我就问起了他的堂哥,毕竟他做过这个村的支书,又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特别他们朱家林的情况,谁家的坟地在哪里,虽然都没坟头,他也会了如指掌的。我说,“大舅,你仔细想一下,只要坟头处在你们这朱家林里南北的中间地带的,是不是都出现少亡夭折,等灾祸事故?”
他听到我的问话,并没有接着回答我,而是眯着眼皱着眉头,略有所思的,过了两三分钟吧,他郑重的说:“可不是啊,这十来年,有二三十个伤亡事故了,我家就处在你说的这片区域里,两个儿子家中,就有一个儿媳,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就在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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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里都没了。”看到他很沉痛的样子。
这时,我环顾着四周,想了想然后对老朱说,“眼下如果再寻别的地方似乎不太现实,毕竟你们老朱家都把林地安在这一片,你也不好就这么迁出去。所以当务之急,你赶快调整穴位香口,别朝东南了,劣气已经到你父亲的墓穴附近了,赶快把香口调向西南方,避开这灾区吧。”
他听完我们的对话,早就有些慌了,现在只是嗯嗯的点着头。
之后我给他确定了西南的具体方位,做好了标记,就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接待我的地方并不是老朱大舅自己的家,因为他一家人都在矿上住,老家或许没自己的房子吧,当时六十多岁的夫妻两个伺候着老母亲住在三弟家,因为三弟妹大病手术后,自理都是问题,也就有他们夫妻俩伺候着老母亲,吃着午饭时,老朱的妹妹叫我查查她母亲的阳寿还有多长时间,我就停下筷子,默默的看了看她,心里想着,也不能说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像老太太这种情况,几个月下不了床,其实剩下的日子可能只有遭罪了,脱离了阳世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啊。
于是我放下筷子,默念法咒,上功查看起老太太的阳寿来,结果显示还有三个多月,我也没有隐瞒,悄声的跟她说了。说完只见她皱着眉头思考着我的话。
吃过午饭,闲聊时,问起老太太的近况,他们说就在隔壁西间里住着,毕竟算是亲戚关系,既然来了,就得和老太太见个面说说话啊,于是我就提议,去看望下老太太,看他们的样子很勉强,又不好拒绝,老朱就起身就带着我和老二往西间屋走去。
当时的一幕,因为太过震撼,所以直到现在我还记忆深刻。当时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是老太太瘦骨嶙峋的身影,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并未能清晰的看到人的全部,只能根据薄毯起伏的高度,来推断老太太当时的身形,估计已经仅余下薄薄的一层皮肉裹在了骨头上。因为看那露着的脚脖子,细的像根麻杆,感觉稍微有点磕碰,都能断掉似的。屋子里还弥漫着强烈的一股子臭味,毕竟夏天才过去没几天,现在的中午依然有点热,可以想象几个月不能下床、不能出门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
老朱把我拦在了门口,我也就没有往里面深入,稍一停顿,我就转回身来,在我转身的刹那,我瞥见了老太太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空洞又复杂,一种绝望又带着希望,一种浑浊却又清晰的眼神,在那一刻,我似乎略有所悟。
于是我跟着老朱往回走,同时询问了一下老人的状态,让我更难以忘怀的是,他说卧床时间太久,身上已经出现几处的碗口大的褥疮,“也就是肉烂掉后的黑洞”,前几天天气热的时候,屋里不能有一只苍蝇,不然。。。
我很是为之心痛,略有所思后,我就给大舅说,“你出来一下。”
大舅就随我来到大门外边,我把老二支到一边,然后对着他说,“俗话说,人的福享受不完不能走。人该有的罪,受不完也走不了。”说完我停了一下,看了看他,他好像猜到了我的意思,我接着说着“这样吧,我给姥娘减减罪,让她少受点,尽早仙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