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红唇勾起,白皙乖巧的小脸露出了一抹笑意,那笑容就像致命罂粟花一样给人带来惊心动魄的感觉:“唯一的弟弟。”
少年说完离开了。
脚步很快。
刚彻底走出小院以后,他嘴角的笑意才消失了。
垂眸,苍白的手伸出,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明明没有什么,可是回忆起刚才景书毫无芥蒂地把烟抢过去之后,他却莫名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收养他的那对夫妻也不是没有故意触碰他使用过的东西,可是每次看见所谓的“爸爸妈妈”痴迷般地在亲吻舔舐他用的杯子时,男孩都会止不住地犯恶心。
他便开始用未被拆封过的纸杯,购买一次性毛巾和各种用品。
他讨厌用别人用过的物品,也厌恶别人碰他碰过的东西,只要看见,就会恶心。
但是,景书抽他抿过的烟时,少年却并没有恶心感。
而且……
眉头微蹙,付以捂着唇想。
——那算是间接接吻吗?
*
少年走后,景书还愣着。
“……”
说真的。
她真没想到付以骚起来会这么厉害,练过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妖,以后到底会把漂亮妹妹们给祸害成啥样啊?
想到自己喜欢的小姐姐们可能以后都看上这混小子,景书感觉嘴里的烟顿时就不香了。
她果断把烟掐灭,扔垃圾桶里去。
刚扔完,就听见警车从屋子远处的大路上疾驰而过。
方向是邻村,大概有人发现那位邻村大叔的尸体了,这才匆忙赶去。
最近烦心事颇多,麻烦接踵而至,景书瘫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望着天花板。
忽然,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是李大婶儿。
刚一接通便听见对面婶子如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景丫头啊小苏在你那儿没惹什么麻烦吧?”
“没有,”景书摇头:“乖着呢。”
李大婶儿道:“我就知道我孙子乖,我跟你说,小苏他爸爸终于醒了,现在恢复得还不错,过两天我也能回去了。”
“那就好,”景书道:“不过我前些日子看新闻,你们那儿医院不是爆炸了吗?我当时打了好些个电话都打不通,您跟您儿子都没事儿吧?”
“没事!”李大婶儿语气十分庆幸:“我给你说啊景丫头,我们在四楼,刚好是爆炸发生的第一地点,结果整层楼,就我们病房里仨人没事!”
不过庆幸完又十分的失落:“就是其他人……受伤的挺多的。”
景书知道是凌漆把人救了,她道:“你也别难过了婶子,你们没事就好了,先休息吧,你整天也忙,小苏我会照顾好的。”
“行嘞!交给你了景丫头。”李大婶儿说完就挂了电话。
景书伸了伸懒腰,瞅了眼外面的阳光,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三千块钱,叹了口气,便背起箩筐去草地里割猪草了。
*
当警方赶到现场时,地上的男人正如报警人说的那样,以一种挣扎于地面的姿态死亡。
他的双眼圆瞪,眼白出布满了血丝,嘴巴大张,仿若缺氧一样,舌头伸出,正在不断地渴望着呼吸。
身上的衣服烂掉了,之前给张叔看过的伤口溃烂的不成样子,只是很奇怪,这次上面那些红色的凝胶状物质却不见了。
张叔道:“先把尸体送回去吧,弄到镇子的公安局去,请法医鉴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