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色的肌肤,透着微红,和自己病态苍白的肤色有着区别。
她看上去很健康。
回忆着细腻光滑的触感,付以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气好像在心里蔓延开来。
很奇怪,却并不讨厌。
他擦干头发,穿好衣服走出去,长时间的冲洗让身体略微缺水,付以感觉有些口干,便打算下楼接杯水喝,可是刚走出房门,结果就碰上半夜同样口渴出来拿了罐可乐后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的景书。
二楼处,狭路相逢。
景书:“……”
付以:“……”
景书以为付以已经睡了,没想到少年会突然出来。
“上厕所啊?”她喝了口可乐,挑眉问道。
可是付以的脸色却有点怪怪的。
景书不明所以,喃喃问道:“你看啥呢?”她顺着少年的视线慢慢下移,而后——
她看见了自己没穿睡裤的双腿。
景书:“……”
衬衫够长,能够遮掩住大腿根部,付以又睡了,因此她才敢直接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可没想到……
“咳咳,”景书难得脸红,轻咳一声,然后撂下一句“再见”,瞬间跑回房间没了影子。
付以站在原地,一时间有点无措。
干涸的喉咙。
莫名的,更加干了。
*
景书第二天又是被李大婶儿揪着耳朵起来的。
她睡意蓬松,挠着头发问道:“一大清早的您老又干嘛啊?!”
李大婶儿双手插腰,冷笑:“大清早?!看看现在几点了!”
景书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
上面显示着十一点五十。
景书:“……”
啊,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她慢吞吞地开始穿衣服,李大婶儿把人叫醒以后就到楼下去端午饭了。
付以一早要上学,所以家里现在没男人,景书洗漱完下来时,餐桌上正坐着李大婶儿。
“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她拉开凳子坐上去,“还给我带了午饭。”
李大婶儿道:“景丫头啊,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景书道。
“我想让我孙子小苏到你这儿住一周。”李大婶儿忽然叹了口气,“他在城里打工的爸爸妈妈,出事儿了。”
景书一顿,眉头微蹙:“怎么了?”
“我昨晚上接到电话,他爸爸的工地的发生爆炸,死了一个人,还有十个人重伤,二十几个轻伤,他爸爸也被炸伤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儿媳妇有工作,必须赚医疗费给他治病,所以平时没时间在医院里。”
“我得过去一趟,在医院里照顾儿子,小苏上学,一个人在家里我晚上也不太放心,担心他会害怕。”
李大婶儿的声音里充满了沧桑,难怪今早看着这脸色也暗淡不少。
景书点头:“这没问题,婶儿,小苏就在我这儿住吧,住多久都行,你去城里好好照顾儿子。”
李大婶儿道:“好,这一周你多照看着他,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吧。”
“行嘞!”景书笑眯眯道。
李大婶儿走后,景书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大婶儿的儿子在F市工作,那是个大城市,经济能力很强,很多进城务工的人都会选择那里。
电话被接通后,那边少年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十一?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又要改造什么东西吗?”
景书啃着一个苹果,含糊道:“零七号,跟你说个事儿,你不是在F市吗?帮我去医院里看个人呗。”
“人?”凌漆挑眉,少年问道:“什么人?”
景书:“我婶婶她儿子,在建筑工地被炸伤了,现在还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