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品相还是造型还有开片都是极品,若非要在这两件之间选一个,老狗自认为没法决定,碍于白重山的面子,狗叔选择了评价一下白盛夏的选择。
所以此时听了阿陈的话,狗叔有些想不明白,这小子要搞什么花样?
规规矩矩的介绍完,最终选择权交给白重山,大家皆大欢喜不就好了么?
怎么就不好好玩呢?玩玩就扬沙子?
也就是这时候大家的目光也就全都落在这件三足樽承盘上。
“这位小兄弟,能否告诉我你为何选这件汝瓷呢?”阿陈问萧章。
萧章笑了笑:“这件三足樽承盘釉色饱满,外底满釉,开片细碎犹如蟹爪纹路,非常美丽。”
“不错,说的不错,这件三足樽承盘确实是烧制的精品,就如我刚才所说,若是平时我也不会去烧制这样的胎型,因为这不是一件完整的瓷器,与其配套的还有一件天青釉三足樽,这个仅仅是其托盘而已,这件瓷器是我们天青斋的一位老客户定制的,他的家中原本的三足樽承盘碎掉了,与其搭配的三足樽没了承盘,这才定制了这款。”阿陈笑着说。
顿了顿,阿陈继续说道:“其他的不必我多说,这两件汝瓷都是出自我之手,无论是釉色,造型,还是开片我都是相当满意的,完全可以说不分胜负,但是我这人有一说一,从工艺上来讲,难分伯仲,但是从其他方面么,可能非要分出个优胜来说,天青釉碗或许我会更喜欢一些。”阿陈笑着将手中三足樽承盘放在了桌子上。
狗叔这下明白了。
这家伙分明就是没安好心的拆台来了。
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
自己可是捧着白盛夏聊的,这个家伙直接给萧章找出个莫须有的打压来了。
白重山摇了摇头,这个阿陈……
就算是自己看来,这两件也是难分伯仲的,偏偏这个家伙为了自己的面子,非要扯上一扯。
白重山刚要说话,萧章却摇着头笑了。
“这位大哥此言差矣啊!”
“哦?小兄弟怎么说?”阿陈反而笑了。
自己可是烧了十几年的汝瓷师傅,在这一块还能被小毛孩子吓唬住?
“天青釉三足樽承盘不是一件完整的汝瓷,我当然知道,这件瓷器的原品就珍藏在故宫博物院里面,是目前承认传承下来的完整汝瓷65件中的一件,我每天都会看到,这位大哥可能不知道,我的工作就是故宫的修复师,所以对故宫内的这些稀世珍宝太了解了,这件樽承盘应该搭配的三足樽原名叫汝瓷天青釉弦纹樽,也收藏在故宫博物院之内。”萧章不急不缓的说着。
同时将桌子上的三足樽承盘重新拿起来说道:“之所以我会选择这件汝瓷是因为我太了解这款汝瓷了,可能就算是亲自烧制了这件三足樽承盘的大哥都不会知道这件汝瓷的珍贵之处啊!”萧章感叹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