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让人过来处理地上的碎片和松子之后,才看向了言沉:“没事儿吧?是不是……”
想起了什么?
后面的话,容肆没有问出口。
如果言沉在花拾来之前想起了一切,那他就送言沉回去,如果没有……
想到这里,容肆眸底也暗沉了一些。
那他就让言沉永远想不起来,给花拾一个成全。
至于姜迟,就只能对不起了。
言沉摇头:“没事。”
见容肆没离开,她沉吟了一下,待神色恢复如常之后才淡声问:“我昏迷了多久?”
“一个多月吧!”然后挑了一下眉头:“我跟你说,这一个多月我为了你可是连庄园都没离开过,你说要怎么谢我?”
“谢谢你!”言沉道。
“就这?”容肆看着她。
言沉没说话,只歪头看着他。
容肆一指秋千上装了大半罐被剥好的松子肉:“这个送给你。”
“不行。”言沉想也不想就拒绝。
“我照顾你这么久,连罐松子都不给?”容肆轻啧了一声,这只奶茶精太小气了。
“这是松鼠精的。”言沉抬眸看着远处的天际一线,眸色沉沉地道。
“松鼠精?是你么?”容肆以为是言沉的自称。
言沉也没有解释。
“行吧,那你记得早点回房间休息,还要吃药,别在这里待太久了。”言罢,容肆也就离开了。
边离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花拾速度也太慢了,他都说了是有紧急的事情让他过来一趟,都快两天了,竟然还没见到人影,要不是担心花拾会直接告诉姜迟他就说是个言沉相关的了。
真是愁死个人!
他为了花拾可是操碎了心啊!
花拾是在当天晚上抵达庄园的。
没穿汉服,只穿了一身简练的休闲服,那张艳丽而又温柔的面容此刻是掩饰不住憔悴和疲惫,就连眉心那一点妖红都黯淡了许多。
他看着容肆,直接问:“什么事?”
容肆说有十分要紧的事情,电话里不能说,还非得过来一趟。
容肆对着花拾眨了一下眼睛,朝着他招了招手:“你随我过来,我带你去看一个人。”就连话语,都有些暧昧。
花拾大概是有些不在状态,整个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所以倒也没有去猜容肆这个时候是领着他去看谁,只是没什么情绪地跟着去了。
容肆知道言沉不会那么早睡,她一般会在书房看一会儿书,不过都会在九点钟之前回房间,然后洗漱休息。
十一点之前,房间就关灯了。
“叩叩叩。”容肆站在书房门前轻敲了几下。
“进。”里面传出了一个淡淡的音。
闻言,站在门口的花拾瞬间如遭雷击地抬头,他没推开门,只是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房门,一双温柔如水的凤眸写满了震惊和喜悦。
容肆双手环胸站在一侧,偏头扬着嘴角看向了花拾。
“阿沉?”似是不敢确定一般,花拾极为缓慢地看向了容肆,就连声音都有着微微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