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上的人在昏迷之间,声音很轻很低地说了句什么。
刚开始一声宁初琰没听清,不过后面一声他听清了。
言沉!!
宁初琰微怔了一下,温润的眉眼之间是说不出来的意外。
在昏迷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喊别人的名字,在宁初琰的认知中,一般情况下,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吧!!
而姜迟……
宁初琰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姜迟的身上,想着这段时间姜迟和言沉之间的相处,似是想到了什么可能,他温润的眸子瞬间一瞠,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震惊!!
“言沉!”姜迟长如鸦羽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眼睑下的薄影也在随着轻轻颤动,依旧是下意识地呢喃着言沉的名字。
声音很轻很轻,语气却是极为深沉。
宁初琰没说话,只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姜迟。
不过姜迟也就喊了两声,然后豁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自己极为熟悉的环境,空气中甚至有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是在医院。
姜迟瞬间就坐了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宁初琰。
如果是在平时,我们姜小祖宗势必是唇角一勾挑着眉梢魅魅然地来一句:怎么?医生给我下病危通知了?!
不过这个时候姜迟连对方为什么盯着自己都没在意,只是皱着眉问,“初琰,言沉呢?他在哪里?”
声音里面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急切。
宁初琰还没回答,希袖折就端着果盘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咬着苹果含糊不清地道:“言沉昨天晚上被花拾带走了。”
“没和我们一起回来?”姜迟狭长魅然的凤眸微微一顿,拧着眉梢问。
希袖折摇了摇头,“没有。”
姜迟没说话,掀开被子就从病床上走了下来。
宁初琰见他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从沙发上拿过了手机,“你手机在这里。”
但是宁初琰没有给姜迟,而是看向了刚进来的希袖折,“袖折,我想吃葡萄,你能不能帮我洗一些?”
希袖折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宁初琰,“这里哪有葡萄,你吃点别的水果吧!”
“那你去帮我买一些吧。”宁初琰又道。
希袖折:“……”
他盯着宁初琰,“宁初琰,我跟你说啊,你今天可有点太任性了。”
“快去吧!”宁初琰缓缓道。
希袖折冷哼了一声,不过倒也出去了。
姜迟便也不急着要手机了,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宁初琰,不疾不徐地道:“特意将袖折支开,说吧,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
宁初琰看着姜迟,眸色有些沉,语气也是说不出来的深沉,“姜迟,你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在喊谁的名字么?”
听到这句话,姜迟神色微滞,他缓缓地垂下了眼眸,没说话,就这样沉默着。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就在宁初琰以为姜迟不会说话的时候,姜迟抬眸看着宁初琰,贯来魅然绝色的面容此刻稍微清和了几分,就连左眼眼尾两点泪痣颜色较之之前似乎都淡了一些。
姜迟缓缓道,声音很轻很轻,“是言沉吧!”
其实从初琰慎重的语气,甚至还特意将袖折给支开了,他便能猜测到。
宁初琰眸光认真地看着姜迟,“姜迟,你……”说了三个字,话语又停了,似乎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
拧了拧眉梢,又拧了拧眉梢,才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复杂而又不确定地问,“姜迟,你……是不是对言沉有什么想法?”
冒着危险去随时可能会二次雪崩的山上找言沉如果换做他和袖折姜迟肯定也会过去,只是昏迷的时候喊着言沉的名字,这一点他自认为即使和姜迟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