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贯来温和的嗓音,此刻都似乎淬了寒冰。
花美人鲜少动怒,但现在看着姜迟的眸眼却染了愠色。
姜迟似笑非笑地勾着薄唇,妖娆地道:“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了禅所给他的答案?
那还真是敬谢不敏!
“了禅带你过来的?”花拾的嗓音依旧很沉。
“不然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兜风么?”姜迟眉梢一挑,声音带着微微的嘲。
花拾看着姜迟,“你是和阿沉一起来寒山寺的?”
花拾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不过容色却是更加凛冽了,就连眉心那点妖红颜色都愈加显眼,红地似乎要滴出来一般。
他抿了抿薄唇,“阿沉呢?”
“在寺庙闲逛。”姜迟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说完之后,姜迟也是看向了花拾,轻啧了一声,“花老板这阵仗,莫非是要表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姜迟眉眼微微眯缝了一下。
花拾如果表白的话,对方势必是言沉。
花拾神色恢复如常,眸色淡淡地看着姜迟,“表白?对姜四小姐么?”
“或许另有旁人也未可知。”姜迟意有所指。
“无论是否另有旁人,都与姜四小姐无关。”花拾看了一眼已经暗了下来的天色,“天色不早了,姜四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花拾拿着手中的花茶灯盏,直接转身。
站在一棵挂着萤火虫的竹子边上,掏出了手机给言沉打电话。
手机打通了,但是没有人接通。
直到自动挂了。
花拾蹙着眉,又打了过去。
这一次仍是如此。
花拾眉头蹙地更紧了。
阿沉如果是在外面,手机鲜少会有离身的状态,按理说打电话不应该会没人接通。
他没说话,连这些东西都来不及收拾而是打了个电话让其他人来收拾残局,自己只取走了灯盏上那一支玉簪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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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沉追着那道穿着旗袍的身影去了后山,但是那人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将言沉引到了这里借着茂密树林的掩映,很快那人的身影就不见了。
言沉清冽的眉梢微蹙,在原地四处张望了一会儿。
看着不远处盛放的那一片红梅,言沉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之前那位小和尚说过,这两天一直下大雪,后山地势陡峭,并不安全。
她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刚才那个人的背影……很像母亲!
甚至连衣着打扮都非常像。
母亲喜爱穿旗袍,在她的印象中是一个非常优雅的女人,即使他们那个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母亲依旧活地优雅,那种气质似乎就是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
而刚才那人,如果不是知道母亲已经过世了,她都要觉得那人就是母亲!
她没说话,准备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路,几位看着像那种混社会的中年男子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言沉抬眸,眼中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其实刚才她或多或少有了猜测。
有人故意将她引来这里。
她眸色淡淡地看着那些人,“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言公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哥们几个请你去后山山崖喝杯茶压压惊。”其中一位身材魁梧,脸上还有着一道刀疤的中年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