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和赵尚书,二人怒而不休同上金殿,帝王对此案也不好断下决断,只好交于刑部审理。
这位刑部官员梁进,本是王世贵的门生,在他接到此案的当天晚上,同时也接到了恩师王丞相的秘信和三千两白银。按照恩师的指示,连夜提审赵龄子。
这梁进更为阴险,在审讯赵龄子的同时,又给他加上了私通叛党的罪名,要赵龄子招供,赵龄子誓死不招。一夜之间把赵龄子折磨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到第二天公审之时,被抬出来的赵龄子已是奄奄一息。(附注:玄衍太子殿下的侍童灵昭,化身的凡界赵小宝,他不能违背天意,在主子受刑之时,他只能施展神法,让他没有疼痛感。)
第二天公审的大堂之上,赵,王两家都来听审,西宫娘娘征得帝王同意,来到刑部大堂监审,暗中则是为赵家助威。
随着梁进的一声高喊:
“带犯人上堂——!”大家都紧张的随声望去,王世贵却坐在一旁暗暗发笑。当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扔在大堂前时,阿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相信往日生龙活虎般的丈夫,一时间被折磨的不像人样,她机械般地站了起来,凝视着堂前地上之人,一步步挪向近前。当她确定躺在冰冷的地上这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丈夫之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抱起地上的赵龄子哭喊道:
“相公,你醒醒啊!赵龄子你醒醒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啊艳……你出征时我送你到城门外,你曾经向我保证,要完完整整地回来,英姿飒爽地出现在我面前,相公你食言了!我知道你也不想让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阿艳擦了一下眼泪,抬起头来扫视着堂上的梁进和旁边的王世贵,把脸颊贴在赵龄子那伤痕累累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相公,你放心吧!伤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来偿还你今天所受的痛苦。”
一旁的赵正山怒不可歇地指着梁进大骂道:
“姓梁的,你目无王法,私自动刑把我儿打成这样,你……你居心何在呀?”
“哎哎!姓赵的,你怎么说话呢?”
王世贵见梁进无言以对,于是,冲着赵尚书说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身为朝中大臣,在公堂上指责主审官,你这是扰乱公堂,是知法犯法。不过,你作为父亲看到自己的儿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受罪,你当然是心疼了,你也知道心疼的滋味真难受吧……?可是你知道吗?我得知我儿惨死之时,我比你的心更痛,我吃了你儿的心都有,我要让你儿子死一百回,哈哈哈哈。我也让你尝尝撕心裂肺的感觉是啥滋味哈哈哈哈!……”
赵正山双眸凝聚成霜,心中燃烧着怒火,盯着王丞相骂道
“王世贵,老匹夫!你太狠毒了!”
“是吗?哈哈哈哈,赵正山,这都是你逼的!”
赵,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白,激怒了一旁的西宫娘娘,她忍着心中无名的酸痛,霍的站起身来,只见她柳眉倒立,满面含威,温稳而沉着地说道:二位爱卿不必再争吵了,此案既然禀公审理,就要按律法逐步审理,谁若徇私舞弊,以身试法,定当以国法制裁。”
李贵妃扫视一下赵,王二人,然后慢慢的看向大堂上案桌后面的梁进,如两把冰剑似的目光直逼向梁进,冰冷而犀利的声音问道:
“梁爱卿,此案一堂未过,这个赵龄子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请你给本宫一个交代。”
“娘……娘娘……这……这。”
梁进看看王世贵,又看看李贵妃,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为难,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娘娘,以臣看来,梁刑吏一定是结案心切……”
王世贵那肥胖的脸上,堆着笑意,臃肿的双眼深处,流露出几分奸诈,察看着李贵妃的表情,揣测着她的心情说道:
“梁刑吏不辞辛劳,连夜审案,他也是忠心一片啊!”
“王世贵,我看姓梁的是对你忠心一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