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帐内一声“救命啊”的呼喊声,深深的刺痛了赵龄子的心。一股无名怒火油然而生,他顾不得许多,手执青龙宝剑纵身跃入帐内。星光下,帐内的肇事贼子正匆匆忙忙往外逃窜,与赵凌子撞了个满怀,赵龄子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举没等他爬起来,一剑刺入了那人的胸膛。
只听一声闷哼,那人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就上了西天。
阿娇坐在帐篷内吓得簌簌发抖,她哆哆嗦嗦地说道:
“赵大哥是你吗?你把那賊子杀了吗?
赵龄子余恨未消,对于阿娇的问话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怒视着地上那剑下之鬼,等着他爬起来自己好在他身上再多穿几个洞,方解心头之恨。
可是,地上之人再也没有爬起来,只有从他胸膛上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淌的血液,被帐篷门口透过来的星光照耀得,如一条放着光的黑色幽冥似地,在帐篷中蔓延。
外面巡逻的官兵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从那边奔了过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这里杀人了!”
一剎时帐篷外火把通明,人声鼎沸,把阿娇的帐篷围了起来,有人喊道:
“谁在里面?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进去了!”
赵龄子如从噩梦中惊醒,他手拉着阿娇走出帐篷,不理会众人如何说法,和表妹直奔元帅寑帐投案自首而去。
段元帅此时也被糟杂的吵闹声惊醒,他披衣坐起,点燃蜡烛,正待查明情况。却见赵龄子一手提着青龙宝剑,一手拉着阿娇表妹,浑身是血,一脸怒气地走进来,他来到元帅面前,单膝跪地,将剑扔于一边,抱拳说道:
“元帅,末将请罪来了!”
段元帅看了看在一旁低头不语的阿娇,再看赵龄子的情形,心中已有几分明白,他挥了挥手,让赵凌子站起身来问道:
“什么事?你们说清楚,本帅自有公论。”
“启禀元帅,有一淫贼进入我表妹帐内对其无理,末将一怒之下将其杀死。”
段元帅面带怒色,沉声说道:“像这种品质低劣,败坏军规之人理当该杀!但不知此人是谁?”
赵龄子目光冷峻的说道:“不知道,黑夜间我也没看清楚此人的面目。”
段元帅穿起衣服,站起身来说道:“走,你们随本帅一同前去观看,正好借此再整顿一下军!”
赵龄子和阿娇跟随段元帅来到事发地点。这里的众兵丁正在议论纷纷,见元帅到来,一时都鸦雀无声。让出道来让元帅近前,元帅吩咐士兵们将死者从阿娇的帐内拉出来。在火把的照耀下,段元帅抬眼观望,这一看不觉头懵地一下,心往下沉去。段元帅的脸,立马阴沉下来,赵龄子一看,躺在地上已经烟气的那人,竟然是段元帅的内弟王勇,他也是吃惊不?他想道:这次自己的祸闯大了,回到朝中,王丞相肯定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但转念又想,自己并不输理于他,怕他何来。大不了又是一场官司来打。
段元帅回头看着低头不语的赵龄子,低沉着声音说道:
“赵先锋官,这次你的祸闯大了!”
赵龄子说道:
“元帅放心,我赵龄子一人做事一人担,绝不连累元帅的,您就下命令吧!我赵龄子任凭元帅处置!”
“唉!”段元帅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虽说王勇做事不当,死有余辜,可回到京中,王丞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