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坐在凌霄宝殿之上,微睁龙目,俯视着跪在殿下的常氏姐妹和上神常霄,怒气冲冲地开口说道:
“上仙常云常玉违犯天规,祸乱朝纲,违背常伦,迷惑太子心智,令其险入歧途。二女罪责难逃,除去上仙职位,打下凡间,重新修炼。”
天帝话音一落,只见从殿两旁闪现出两员天将,走上前来架起,常云常玉往诛仙台方向走去。常霄上神一见情况危急,慌忙中口呼道:
“天帝!都怪常霄教女无方,才使得她们乱了君臣之礼,酿下祸端。微臣甘愿代女受过,恳请天帝对小女从轻发落。”
天帝见常霄为女求情,他余气未消怒责上神常霄道:
“常霄,你身为上神,不好好管教子女,令她们胡作非为乱了五常,作为一个父亲,你不称职,作为一个上神,连自己的子女都管教不好,你怎么为天界众神表率?”
天帝话说到此,大殿下两旁并列的众神仙,一阵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天帝一见不觉面红耳赤,急忙改口说道:
“上神常霄,你虽有过,孤念你刚失去二女,就不降罪于你了,回去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希望你儿能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好神仙。”
“是!微臣告退!”
上神常霄见天帝注意一决,知道再说无益,他失望地退下殿去,神情恍惚的离开凌霄宝殿,面向诛仙台方向洒下了几滴浑浊的老泪,却没敢往前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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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花宫晨宇殿内,玄衍太子心烦意乱,坐卧不宁。他坐在钢琴旁手扶琴弦,想借音律来平定自己烦躁的情绪。本来平时熟练的曲子,今天弹出来却完全变了味。他心里不觉得一阵暴躁,加快了弹指手速,就在这时,一根琴弦怦然断掉,暴躁杂乱的音律,嘠然而止。
玄衍太子双手重重的拍在琴案上,心情沉重目光呆滞的停顿在那里,好像时间断裂了一样。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玄衍太子闻声猛然抬头观望,只见侍童灵昭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玄衍太子见状,冷冷地说道:
“什么事如此惊慌?不成体统!”
灵昭来到太子面前,急促地说道:“太子殿下,上仙常云和常玉被押往诛仙台了!”
“去了多长时间了?”玄衍太子冰冷而急促地问。
“我看见他们押着二位仙子过去,就急忙回来禀告太子殿下。算时辰他们应该也快到诛仙台了。”
玄衍太子一言不发,飞身离开晨宇殿,灵昭在后面慌乱地喊道:
“太子殿下——天帝让你禁足临华宫,你若出去就犯了天规呀!”
玄衍太子对灵昭的劝说充耳不闻,只顾飞身向着诛仙台方向飞驰而去。
玄衍太子风驰雷电般地赶到诛仙台上,却还是晚了一步。他眼睁睁地看着常云常玉姐妹俩个,被两个天将推下台去。玄衍太子站在诛仙台边上,冲着下面滚滚红尘中往下坠落的常氏姐妹,撕心裂肺的喊道:
“常云!常玉,你们在下面等着玄衍,我会去找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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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常氏姐妹,玄衍太子也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他整天借酒浇愁,不问世事。侍童灵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束手无策。
宛如郡主来了几次都被灵昭巧言哄了回去。他怕宛茹郡主与太子殿下见面,会引起轩然大波,给太子带来身心上的伤害。可是,从外面的风言风语得知,天帝和王母已经准备为郡主和太子殿下完婚了,只有太子殿下自己还不知道。灵昭作为一个侍童都为太子殿下感到憋屈难过。可是,台太子殿下整天都处于昏醉状态,这样能躲得过将近的大婚吗?到时候太子会是怎样的反应,灵昭不敢揣测。他站在太子的身后,看着太子一杯杯往下灌着琼浆,已经醉的连酒杯都端不稳了还在斟酒。灵昭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按住太子倒酒的手说道:
“太子殿下,咱不要再喝了好不好?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遇到问题,你逃避总归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