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的府邸已经被洗劫一空,院子里到处都是败落的芭蕉叶子,昔日亭子里生长的荷花都被折枝断骨,横七竖八的躺在池子里,池子里的鱼儿都漂浮在水面,它们都死掉了。
莫良邪推开府邸的门,沉重的吱嘎声划破这残败的寂静和沉默,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娘,姐,阿宁,老黄,娘,姐姐,阿宁,老黄,于妈妈。”
他哭喊着,四处找寻着,爹爹最喜欢的梨木座椅都被人用刀劈开了,到处都是满目疮痍,所有的房间都找遍了,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外面街上传来侍卫的声音:
“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红袍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剑。”
“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红袍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剑。”
巡街的守卫声音严厉粗鲁,不耐烦的时候直接将人推倒,像个土匪一样。
莫良邪听到声音朝着这边走来,赶忙躲在一张帘子后面,几分钟之后才出来,在厢房的桌子上,他看见了那个香囊,那个紫色的香囊还是上次在集市上那个白胡子老爷爷给他的,他慌忙的拿起来,那日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想起那个跟神仙一样的老爷爷说的话。
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打开那个香囊,老神仙说了,只有他给他托梦之后才能打开,从来不相信鬼神的莫良邪人生第一次还是相信了一次,他将香囊揣在怀里,走出院子。
以前屋檐下的燕子都不在了,他哀叹一声:
“如今这残破之家,不在也罢,不在也罢,希望能寻个好人家,好好飞翔吧。”
昔日的热闹和欢乐再也没有了,娘亲,姐姐,爹爹,阿宁,老黄,那些最亲近的人也不知去向。
繁华总是如过眼云烟,街上的商铺都没有几个,人也没有几个。
他沿着街边的隐蔽处走着,拐过街市最繁华的地方,莫良邪停下来,他想起顾长安和小蛮,还有宴南笙,如果找到其中一个也算一点欣慰。
等巡街的侍卫过去,莫良邪迅速走进巷子,这条泥泞的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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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顾长安的家里,他边走边环视着周围,现在自己是全城缉拿的头号赏金人,但凡这时候遇见一个想赚取赏金的人,他可能随时都活不了,命丧临安城。
这条巷子也被南蛮人搜寻过,两边的篱笆围院都被连根拔起来东倒西歪的缠绕在一起,养的鸡鸭都被踩死在鸡棚里,这些狠毒的人,连这些小生命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顾长安院子的茅草房都倒塌了,莫良邪失魂落魄的心糟糕透了,他还是没有放弃,翻起那些木头,找着下面有没有人,他翻到了顾长安吃饭的碗,没有破碎,里面还装着一块干硬的馒头,他继续翻着,是顾长安的母亲,他整个人都木掉了,悲痛欲绝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