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黏黏梨花带雨的哭着,府邸的女人们哭唧唧的收拾着东西。
“我的莫儿呢,我的莫儿呢。”
钟黏黏哭着往门口走去,她要出去找儿子莫良邪,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丢下他的,阿宁在后面跟着,钟黏黏踉踉跄跄的跑出门外,刚胯下台阶看见儿子往这边跑来。
“莫儿啊,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啊。”
钟黏黏一把抱住儿子,腿软的几乎要瘫倒了,急忙站起来,拉着莫良邪的手往里面走去,管家和丫鬟们围在一起哭着,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钟苓儿泪眼汪汪的看着弟弟,她刚听到阿宁说临安城所有的男子必须到梁王府邸集合,女子往城内去。
“莫儿啊,娘不想你去,你和阿宁都还是孩子,这么小怎么能面对南蛮的弯刀和那些叛贼呢。”
“娘,我已经成年了,我会保护你们的,我也会保护阿宁的,你们赶紧的,公主下令了,女子必须要赶往皇宫,再迟就来不及了。”
天好像破了个窟窿,这天下的风云终于要变了。
城外的马蹄声声入耳,蹒跚的老人,哭喊的孩童们,年轻的女人们与夫君做了最后的告别,敌人的鹰犬在临安城的上空撕裂的叫着,那红红的尖锐爪子锋利细长,秃鹫搬的眼睛盯着地上的百姓。
慌乱和恐惧席卷着城池。
梁王的府邸汇集了临安城所有的男子,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年岁小的,宴南笙站在梁王的左边,他穿着盔甲,手里握着长剑,神情肃穆。
“各位临安城的儿郎听令,叛军突袭,南蛮入侵,为了你们的妻儿老小,也为了大夏国的国土,我们必须勇敢的同敌人拼杀,我们是男子,是大夏国顶天立地的男子,保护国土和百姓,保护女人和孩童是我们的使命和责任,拿起你们手中的利剑和长矛,斩断敌人的头颅,将他们赶出临安城。”
梁王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做着最后的鼓舞,他扫视了一眼人群中一些稚嫩的脸盘,眼里的泪水咽回肚子里。
君王不作为,让大夏的百姓们遭殃,这天下风云历来都是强者的。
新武装的将士冒着夜雨,成年的都走在最前面,年幼的走在最后面,有些还没有长矛高,阿宁一直拉着莫良邪的手,紧紧的拉着。
“阿宁,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阿宁点点头,下意识的手拉的更紧了,加快了步伐。
朝堂上,敌方的使者振振有词,那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
“我们南蛮王说了,如果交出玉玺,保尔全尸,留你百姓,如果不交出玉玺,那就不客气了,大夏国将会血流成河,杀你百姓,毁你城门,践踏你们的土地,羞辱你们的女人,你们大夏的所有男儿将变成奴隶,所有女人将变成娼妓。”
南蛮的使者丧心病狂的叫嚣着,那肮脏的脚比野蛮的心脏还要让人恶心和憎恨。
公主站起来,拔出梁王的利剑,飞快的走了三步,直接将剑架在南蛮使者的脖子上,怒吼着,那眼神是愤怒,是被羞辱到的那种愤怒。
“回去告诉你的南蛮野王,敢动我大夏的女人和孩子,我大夏国的男儿不会答应的,你们休想迈着你们那野蛮的脚步踏进我大夏国城门一步,我大夏国的男儿永不为奴,我大夏国的女儿永不为娼。”
“想要玉玺,休想,你们那野王也配,我呸。”
公主夏无姬重重的口水直接吐在南蛮使者的脸上,然后转身坐回去,利剑又一次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南蛮的使者吓得直接尿在裤子上,双手不停的发抖。
转身狼狈的直接逃出去,头也不回的出了城门。
南蛮王看着回来的使者是这幅德行,他知道是大夏的皇帝拒绝了,作为交战的礼仪,没有斩杀已经很好了,南蛮王用弯刀直接刺死了使者,将尸体抛给鹰犬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