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冯府正堂中,冯镇官刚刚婉拒了南无歌开口相求的话,这欢欢姑娘就端着糕点奔进了堂中,顾不上满堂坐的人,拿了一块糕点就塞进了冯镇官口中。
“……”这冯镇官掩嘴快些嚼过,清茶送下。
“你这丫头,还有客人呢!”
这冯镇官虽满脸肃色,可语气中听的出平日他对这独生女有多宠溺。
就见这欢欢姑娘笑呵呵的将那盘子放在了桌上,站在冯镇官旁轻声道:“爹爹,他们有什么事儿你就应了吧,苗姑娘救了我的急,我也得还她个人情才是。”
“胡闹,这能是一回事儿吗?姑娘的人情我自然会还,乖,快下去。”
“爹爹你就应了吧,应了吧!”
说着话,外面弯弯和冯镇官的夫人也进了堂中。
“到底是什么事儿老爷你这般的不答应,姑娘,你可知道?说来听听。”
这夫人一瞧这老爷这般肃色,未靠前,只在门前就住了步子,问道。
弯弯浅浅一笑,回话道:“回夫人,就是来打听一下李家作坊的花料坊在何处?”
“这事呀……怪不得。”这夫人脸上微有难色的说完,垂目片刻,“来,外头说。”抬手招呼弯弯到了外面,贴耳小声说了几句。
这冯镇官倒是急的起了身,“夫人……”
两人片刻话完,回了屋,弯弯恭敬道:“那就不打扰镇官大人了!”
众人起身外头去,那欢欢姑娘上前拽住弯弯,“怎样?问出来了吗?若是我娘亲也没说,我再磨磨我爹爹。”
“夫人告诉我了。”欢欢这笑呵呵的松了手,“我那花铺你知道,若有功夫来寻我玩。”
弯弯点头应下,众人上了马车。
……
“贵花坊,李管事可是知道?”
就见这李管事眉头一展,恍然大悟道:“对呀,肯定是那里。那处原本是本地人的作坊,前些年来了些外地人高价要了那处作坊,自那以后也就不再叫贵花坊了,也不对外做生意了,再加上位置在山下偏僻了些,若是不提这坊名,我都记不起来了。”
待众人赶到贵花坊,天已经黑了。
几人悄声下了吗车,就听见那门口有吵嚷声。
“一天天给这点工钱,还总让熬大夜,谁受的了?老子还真不想伺候你们了。”
众人借着月光,远远就见一身子魁梧的男子裹紧衣衫朝这边走来了。
“赵大壮?”
李管事儿突然兴奋的喊了一声,那走来的男子闻声一下顿住了脚,眯眼瞧着李管事儿打量了一会儿才惊声道:“李叔?”
这赵大壮从小家中只有娘亲,前几年娘亲也走了,他便去了外地,因他小时跟李管事儿家的小儿子玩的甚好,也没少留他在家吃饭,这见了自是格外的亲。
本来还发愁如何进门的众人心里一时有了法子。
“大壮你不是去襄垣金矿做活儿了吗?何时回的丰景?”
“回来半月了叔,就在那花坊里做活,但这家东家太抠门,连续几天熬到子时才走,月钱竟然就涨一百文,我要不是前几日刚相亲相中了位姑娘,过一月成亲需要些银子,我真不能再做下去了。”
南无歌一旁眉头一抬,道:“你成亲的银子我包了。”
……
马车上。
赵大壮一听是这事儿,摸索着脖间蹙眉为难了起来。
“我这虽然方才门前发牢骚,但有些事儿我还是应该替主家守密的,我说了的话我那成啥人了。”
南无歌只管淡定地从袖袋里掏出一袋银子,递到了他眼前,“这是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