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姑娘可是有心上人了?”
“回小夫人,小的没有心上人。也无意想这些,小的只想伺候好大夫人,守好丫头本分。”
顾青宁微眯了眯双眼,继续道:“莫不是姑娘在我们面前不好意思说吧?”
弯弯头再压低了些,“回小夫人,小的真的不愿。”
于氏见顾青宁问的如此急,看来真是生疑了,这是在试探弯弯呢!但这弯弯瞧着似是真的不愿,眼下先安抚住青宁才是。
便启口圆场道:“好了青宁,人姑娘无意。再言,也不是所有女子都想入南府的,妾室终归是妾室,倒是不如外头寻个好人家做娘子,守一人心过普通日子来的好。再说青宁你,当正房娘子也不用如此大度,先考虑自己才是。”
“青宁都听娘的。”
顾青宁回过话,起身到了弯弯跟前,轻拉着她受伤的手,柔声道:“弯弯姑娘快些起来吧,我也只是喜欢你才问的,若是弯弯姑娘没有此意那便罢了。”顾青宁扶她起身,手却不经意的推了她的衣裳,露出了那只镯子。
“弯弯姑娘这翡翠镯子成色极好呀,哪里得的?”
镯子?弯弯被她这夺命连环问,问的人都慌了,半天只是憋出三字:“祖传的。”
这三字蒙小草兴许管用,可是顾青宁哪会被如此糊弄过,分明是还没养过的镯子。她这从小金银珠宝样样不缺的大家闺秀怎会瞧不出?看来那翠蝶说的没错,这镯子定是南无歌给她的。
可她若真跟南无歌已经有事儿了怎会不动当主子的心思?
顾青宁一时想不出拿她如何,只不露声色道:“是吗?可真是好。”
话完才肯放了弯弯的手,回身落座道:“娘,青宁想着,爹爹不在这些日子您自己也无趣,那青宁便每日过来陪陪您,可好?”
“自然好。”
……
话音刚落,听见外面急乱的脚步声,小容快去掀帘,就见两位年纪三十出头的女子,带着丫鬟奔进门来。
“玉盈?香阳?你们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难不成是是娘身子有恙?”
来人秦玉盈是于氏娘家的嫂子,陈香阳是她的弟媳妇。
瞧两人脸上皆有仓皇之色,引的于氏不免以为是府上六十多岁的娘亲身子有碍。
“不是娘,是蔓卷,出事儿了……”
陈香阳说着看一眼秦玉盈,于氏这才见她泪目欲泣。
这蔓卷是哥哥与秦玉盈的独女,从小就是掌上娇,可虽是娇生惯养,但行事规矩,她会有何事?
“嫂嫂,蔓卷怎了?”
于氏快拉着秦玉盈坐下,小容上前奉茶。
顾青宁倒是头次见她们,起身微微颔首,让到了一旁。
“蔓卷前年及笄后定了亲事,妹妹可还记得?那李家论家世与我们于家自是门当户对,那李家公子长了我们蔓卷两岁,瞧着也是仪表堂堂。可谁知,这年初开始这李家公子便露了马脚,整日流连于烟花巷柳之地,我们便就生了解亲的心思。蔓卷呢,正巧前些日子又遇了位王公子,家世也不错,两人两情相悦,我们便上门寻李家商议解亲。可那李家不解就罢了,他们还背后四处散播谣言,说蔓卷早就跟了李公子了。蔓卷一时受不住,半夜去投湖,幸是贴身丫头露花小心一路悄随,才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