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姨娘有意以血虱害人,又怎会留着盅蛊被人抓把柄,真正行凶之人既然要拖林姨娘下水又何必大费周章去陷害月夫人。”
木梓焱一双凤眼似泛着光,“看似越复杂的事情其实越简单,看看有谁能从中受益便知道了。”
他接着道“起初我只是怀疑,月夫人身上有明显的紫凤羽的香味,此花香本不会久留,除非碰触过花萼蜜才经久不散。不过一切都只是推测,提到西羌血虱时她的表情证实了我的想法。”
月霄霁轻叹:“就像是一个赌局,赌第一次洗脱嫌疑后没有人会再怀疑她,赌无人知晓西羌血虱这种异族毒物,赌林姨娘在精神压力下定会自己承认。”
“可她只赌对了一局。”
“为什么帮林姨娘?”月霄霁问。
“因为我信你!”
木梓焱歪着头拍了下微微愣住的月霄霁,“别傻了,因为我是----天下第一好人!”,说罢无比得意的笑了起来。
“如果以后兵戈相见,你还信我?”月霄霁转头像看白痴似的望着他。
“那要先打上一架。”
“打架?”
“你赢了我就信你,我若输了也不得不信你。”
“……”月霄霁无语,这什么逻辑。
“其实我也好奇,林姨娘为何完全没有求生之欲,纵使为了你,也不应该应下这莫须有的罪名”木梓焱其实并无探究他人的习惯,此时却不经意的问了出来。
月霄霁神色一凛,旋即恢复正常,“我从小在别处长大,和她便不甚亲近。”
他黯然低头,接着道:“也许是她活在压抑中太久,只想尽快了结一切,才能解脱吧。”
“过几日我便随叶先生回博罗,你还在这住些日子么”月霄霁转而问木梓焱。
“我是无牵无挂的闲云野鹤,怎会困于一隅,明日便会启程去蜀中。”木梓焱道。
“蜀中?”月霄霁略显惊讶。
“对啊,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木梓焱转向月霄霁,一字一顿的说:“能拿到西羌血虱,林夫人背后之人你定需留意。”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月霄霁隐约觉得有些落寞。